澄希咬了咬嘴唇，「梨乐。」
他？
澄希露出快哭的表情看着我，等着我回话。
「你问小乐了没？」
「还没。」她摇头。
「那我陪你去问？」我起身，轻轻拉起她的手。
「你没关係吗？」澄希小声的问。
我摇头。没关係。
梨乐几乎没有思考半秒就答应了，虽然发传单这种事很简单，任何人听见都不太可能推辞，但是从我开口到对话结束，他的视线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或许，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他答应的是什幺，只是听见问题就回答好。
我对梨乐的存在，本该就是一种错误。就像棋盘上，清一色的白棋却多了一枚黑棋，伸手想挑掉，但却找不到理由，它就只是刚好在那边而已，梨乐的执着有就只是刚好还在，而已。像是风筝线，我们应该乾脆地切断，但是反覆地犹豫在过去得太多美好，断裂的瞬间，反而因为太过心疼无法乾脆得好好下手。
我应该要对他说什幺，像以前一样拍拍他的肩或是若无其事地约他和乐乐出去逛街，但是我还是怯弱的跟着澄希离开。
「他还不知道你和学长的事？」澄希不可置信的惊呼。
「嗯，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所以你们让几乎所有认识你们的人都知道，唯独他还不知道。」
「对。」我不耐烦的挥挥手。
澄希推了推我的手臂，「也许，他不知道未必是件坏事。」
但愿如此。
我和他存在着太深太深的感情，既不是爱情，也不是单纯的友情，我也说不清，我们并不是为了向前更跨进一步而对立着，只是想维持原状。然而天平的一端只要多了一点倾斜就无法平衡。偶尔会想，要是身旁少了他会如何。胸口传来太真实的空洞，因为太清晰，阻止我继续设想下去的念头。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割捨掉我们之间的感情。若是彼此都放过对方，结果也未必是那幺糟糕，或许离开我，梨乐会遇到另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可是，记忆还在，一想到徒留下空荡的回忆里，而他已竟不在了，我就害怕。
摸摸胸口，一闭上眼，我想起的不是他，只是偶尔回过神，会习惯的搜寻他的身影。
只是习惯。
所以我只要继续保持这个习惯，只要让想起他的身影带来的安心当成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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