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反正,你从来都只凭自己的心思办事。”江水寒苦笑道,“就好像小时候我不让你喝酒,你哪怕坐在墙头当着我的面气我,都要喝下去。”
“不是。”辛月明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冥思苦想着,却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安慰江水寒,这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足够气着江水寒。
察觉到辛月明的焦急,江水寒再也坐不住,他不想听辛月明为了解释而解释的话语,这会让他心底更加难过。他起身轻声道,“放心,我会让江陵将话传给萧玉卿。”他说完便不再停留,朝房间走去,就这么将呆愣的辛月明放在身后。
辛月明呆呆地望着江水寒的背影,几年来没再出现过的名为犹豫的情绪疯狂冒了出来,搅得他胸口隐隐作痛。江水寒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整,可他却清楚得很,从小到大他做事只凭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在意过江水寒的想法。小时候喝酒是这样,长大了现在也是这样。
这有些奇怪,不该是这样的。
他一向自私惯了,也早习惯了独来独往,木兮从来不管他的事,也不让他管她的事。两个人之间相处,不就该是这样吗?
辛月明将右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着自己心跳的波动,脑海中除了茫然就只剩下空白。为什么,察觉到江水寒难过的情绪,他会有种后悔的念头。就好像当年听到辛家的消息一般,那股难以言喻的厚重感,还有酸涩的心绪,让他想要重新来过。
重新上路时,江水寒不再像之前一般亲近辛月明,这避嫌的模样,连神经大条的木兮都注意到了。
“你们吵架了?”木兮策马与神色淡然的辛月明并驱同行,悄声道,“还是说你突然想明白了,想离他远些,避免某些人的目光注意到江水寒?”
辛月明本来浑浑噩噩的想着该怎么向江水寒道歉,可木兮的后半句话却如同一桶冰水浇在他脑袋上。
他与江水寒的亲近恐怕早就看在周围人眼里,不说孟世都,就说之前在陈家,他一时间得意忘形,二十四桥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辛河清在无为宗的消息也不是完全封闭的,这么一来也能说得清。
“我们吵架了。”辛月明脑子清楚不少,却对江水寒之前的表现依旧无奈,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水寒道歉,因为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他好像生我气了。”
“什么叫好像。”
“不说这个。”辛月明不想与木兮多说,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祖父这次大寿,要不要我送点什么贺礼?”
辛月明不多说,木兮也不多问,“只要你是真心诚意去,他就不会责备你空手而去。”
“二十四桥也会去?”
木兮眼底划过阴冷的光芒,“这你放心,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去骚扰我祖父。”
“话说,你真是公主?”
“不是。”
辛月明见木兮不愿多说,便道,“那多半也是天潢贵胄,我看人眼力还没那么差。”
“随便你怎么想。”木兮低声道,“只要你那个破计划不要影响到我祖父就可以了。”
“呵呵。”辛月明搓了搓自己的鼻尖,讪笑道,“那也是因为你说齐王会为你祖父贺寿,我才想着顺便去见识见识一番。”被木兮戳穿了,他只能打哈哈过去。
木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之前的理由不是为宋庭川带卧花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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