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让他替我还的。”安夏斟酌着说,“夫人,我们那时候不是十分亲密的关系。”
柏夫人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们破镜重圆。他从来没带人回来过,我想你们交往的时间应该不止这几个月。我看到你的资料上本名是林文夏,这才想起来,好几年前,阿业找过你。”
这就是安夏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了,他问:“他找我?”
柏夫人说:“几年前—约莫是他大四的时候,让家里找一个叫林文夏的同学。我工作忙,托助理查的,没怎么上心。查到你家里出事休学了,查不到你人在哪,把情况告诉他了。”
那时候,安夏已经被第一个金主包养了。那个金主背景特殊,安夏的行程住处是全然保密的。一个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除非主人愿意展示,外人是很难知道笼子里有什么。
安夏的表情难以形容:“他不知道那是我……”
柏夫人皱起眉:“什么?怎么可能?”
安夏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怎样,其实心中更多的感慨。柏成业从他的房间里醒来,只消问一下同学就知道他昨夜与谁同床共枕。多年前那一个美好的夜晚,并不是只在他自己心里留下痕迹。命运让他离开柏成业,命运又让他们再次相遇。
安夏说:“夫人,其实他现在没有认出我。他不知道我是林文夏,我也没脸告诉他。如果可以,一辈子我都不想要他知道。这件事可不可以请您保密?”
不远处的柏成业已经踩上沙滩向安夏走来。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淌着未干的水珠儿,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流畅的肌肉显得强壮又健康。
“求您了,不要告诉他。”
安夏快速而低声地祈求着柏夫人,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卑微。柏夫人原本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柏夫人复杂地看着安夏,终于点了点头:“我不说。你好自为之,闹出事来我不会饶你。”
安夏感激地向柏夫人道谢,然后扬起笑容迎向柏成业的方向。
柏夫人兑现了承诺,柏成业对安夏的态度没有什么改变。安夏渐渐放下心。柏成业是个高傲的男人,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放在眼里。至少最近,他不会去查他了。
回到日常生活中不久,柏夫人给安夏送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一只精巧的古董胸针。晶莹剔透的缺月形宝石结合了自然的绚烂和艺术的浪漫,一看就绝非凡品。安夏不敢收,柏成业亲手给他别在衣襟上。
“收下,怕什么。”柏成业说,“你们时尚圈,不戴点儿像话的东西不成的。这次去东南亚正好用得上。”
安夏说,“夫人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一向对品质要求很高,可能看不过去你这么朴素吧。”男人亲吻着安夏的耳垂,把那柔润的软肉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老公现在创业期,没钱给你买好首饰戴。婆婆给你买的,你先用着,等公司做大了给你换新的。”
安夏当时把柏成业的话当玩笑听,后来发现柏成业现在可能真的买不起。他戴着这个胸针出现在一次公益晚会上,结果被媒体扒出来这个胸针是前年某拍卖会的压轴藏品,拍卖价数百万美元。一时间议论纷纷,网络上有人猜测安夏是哪里的神秘豪门公子,为了梦想进入时尚圈。也有人说安夏一直被人包养,金主背景深又大方。还有人说是为了炒作找珠宝公司借的。种种猜测,不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