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空着的那间就留给了刘奕,和他这个倒霉催的人质。
这是顾谨行通过一整晚的观察,外加从刘奕透露的只言片语里得出的结论。
要去最里间只有两条路,要么经过甲一他们那里,要么穿过陈涵他们那间。
理所当然走前面那条路线。
甲一比他们先一步走,他们经过时,他已经赤膊坐在床沿上正在洗脸,看到他们也只不过给了一个奢侈的眼神,又像没事人一样粗鲁的搓着脸。而丁四则窝在角落的小椅子里,闭着眼神情宛如高-潮,他边上陈旧的桌子上放着白-粉和冰壶。
顾谨行终于知道丁四唯一的嗜好是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这么消瘦。
“不该看的东西不要多看哟。顾老师。”顾谨行只不过多看了一秒,背后就响起刘奕阴魂不散的声音,好像带着笑意,又有让人毛毛的寒意。
顾谨行面色如常的推开嘎吱嘎吱的门,走进今晚的目的地。
那真是一间狭窄的屋子,有着常年晒不到阳光的阴森,泛着潮湿的霉气。屋里的东西也很简陋,一张比单人床宽一些勉强可以算作双人床的床板,一个严重掉漆的衣柜,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只在北边开了小小的一扇窗,横着可能可以出去。
最重要的是,因为隔音效果烂,隔壁的淫声秽语听着像现场直播。
身后传来一声笑,“有免费A-V听,满意吗?”
顾谨行立马转身,警惕的盯着越走越近的刘奕,准备他要是一有异动,他就拿他的头祭拜这个年久失修的柜子。
顾谨行会进来,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想来,一是逃不掉,反抗没有用,二,人越少,跑路的可能性越大。
哪知刘奕只是和他擦身而过,拿起床头老旧的收音机,自顾自的打开调试频道。
顾谨行:“……”
伴着耳边的嗯嗯啊啊声,盯着刘奕似乎毫无防备的背影,顾谨行悄悄握紧了拳。还没等他眼神狠出来,刘奕就突的转过身,仍是笑眯眯的,目光却仿佛看透一切,“劝你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顾谨行眼神不变的盯着他,刘奕回以洞悉的目光,收音机在一段杂乱的电波**扰音后咿咿呀呀唱起了黄梅戏。
“啊,总算调出来了。”刘奕低头开心拍拍收音机。
顾谨行:“……”
“谁说农村没有娱乐活动。”刘奕举举手里的收音机,脸上带着单纯满足的笑意,“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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