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既初歇,他便上路。
不料,在远郊之时突然杀出一个身影着实令他受了一惊。
一袭玄青色宽衣锦缎长袍……
“虚垣?!”
诚君龄暗自攥紧拳头,脚轻轻向后微挪。
等等,怎么只有他一人?难道又是圈套?
他险些忘记,虚垣不会说话,即便是听见了自己所言,却不知以什么方式表达吧。
虚垣长袍中若隐若现的长骨软剑的确让他心生畏惧,眼前之人毕竟是日月阁阁主,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如若硬拼,恐怕……
还不等他想明白,虚垣便迈步向他缓缓走来。
什么意思?他不知,只有他一人前来,看这架势他似乎并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
此时白雪飘落,宛若鹅毛漫天飞舞,雪还未完全化去,就又来临了吗。
雪落无声,虚垣走路也无声,明明他们之间距离并不是很远,诚君龄却觉着他仿佛走了半生。
这种沉寂,静得可怕。
许是要趁着诚君龄完全没有警惕,虚垣猛地一把甩袖凌跃而起,长骨软剑“嚯”的一声窜出伸展开来向着诚君龄袭去,他浑然一惊,慌乱之际只得侧身躲避。
这软剑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吗?他侧翻之时快速抽出青墨长剑,反手一挡软剑的攻击。
蜿蜒曲折,势吞日月,与雪共舞。
长骨软剑借力而起,仿佛用着巧劲几多变化,虚垣悬空飞舞,双手反握剑柄,出招如梦似幻。
诚君龄早已来不及使剑式,只得四处以守代攻。
“你究竟要**什么!走镖之物早不在我身上,难道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吗!”
山河素裹,寂寥无声。
软剑还未擦过他的面颊便猛然被抽回,诚君龄整个人却挥剑向他攻击而来,许是被凌虐久了,他便要反击一次。
即便是遍体鳞伤,也要夺回尊严。
不料,虚垣并未有反击之意!
诚君龄自己却乱了剑气,被虚垣的“呆愣”吓得整个人一偏,剑划伤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