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块石头。
他去到她家做客，她早备好清冽茶水，絮叨白日见着位华发老太，在鬓角别团玫红毛线，远望着以为是什幺花样，娇俏得可以。
黄兑却道：“家装修得很好。”
话题拐得急，君有有稍愣：“谢谢。费心了些，没下苦功。”
“怎幺说？”
原来是他口头禅，她想。
“它是毛坯房，签的五年约。厨卫做的整体式。两盏水晶灯自扶桑运来，沙发壁纸挑选很久才定。装饰画陆续买了两年。餐桌好用，就是太沉。”
客厅未设电视及柜，丝绒沙发对面画挂满墙，杂而有序。红橡木桌两米半长，吊灯低垂，旁边墙上钉着铁丝网，夹满纸片与拍立得。
“五年是该住精致些。”黄兑神色难辨，“想必花销不少。”
“八万左右。”
“不是十八万？”
君有有眉眼弯弯：“嗯。”
“真贤惠。”他亲过去，把她揽抱起来，朝卧室走。
君有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顺从。
顺从。
云雨尽收，她看着身侧之人，握紧了他的小指。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