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汇,陈又被打的时候都没怎么着,这会儿眼睛就红了,他使劲憋着,没有哭。
常钦的视线扫过青年,见他的睡衣乱七八糟的,肉眼可见的几个地方多出了一些印记。
客厅的低气压异常恐怖。
见陌生男人站在那儿,也不出声,那几个人心里就更发怵了,后背还发凉。
他们交换眼神,一起上去,先把多出来的搞定。
况且这个还很有男人味,他们也有兴趣。
常钦拽住一人的衣领,抄起手边一个名贵的花瓶,对着那人的头砸上去。
砰一声响,像是死亡来临的声音。
剩下的几人都煞白了脸。
他们互不相识,但是都经常这么玩,顶多搞的时候没有注意,把人搞的半死不活。
今晚这血腥的场面,是第一回碰到。
常钦将手里的人丟到地上,就一脚踹中另一个腹部。
那几人呆了一会儿,就拽上各自的衣裤要走。
但是谁都没走掉。
陈又瞪大眼睛,瞳孔里是男人发怒的一幕,残暴。癫狂。
他的脑海里,有一些血腥的片段浮现,慢慢拼凑成现在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
男人的鞋上,裤子上有好多血,地上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生死不明。
陈又跳过地上几个,跑到男人面前,问有没有伤到。
常钦眼底的血色很浓,“没事吧?”
陈又说没事。
常钦摸摸陈又的头发,看到他耳朵,脸,还有脖子上破了的几处地方,面部狰狞了一下说,“没事就好。”
陈又的鼻子一算,不争气的哭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打了个游戏,出来的时候听到声音,以为是你回来了,就看到一个人在家里。”
他语无伦次,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眼泪全蹭男人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