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薛如捷出现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肿到不能再肿。我惊讶她的出现,她也惊讶我哭得像一只很弱的猪。
「欸,不要把自己埋起来不然我怎幺帮妳擦眼泪?」
我把自己缩起来头埋在双膝间,任薛如何抬都无法抬起我的头。
「妳怎幺把自己埋起来的?」蒲森的声音从手机传来,薛如捷听到愣了一下,把卫生纸放在旁边就不再动作。
我虽然疑惑她突然不知道在干嘛,也庆幸她渐渐离开,摁,离得越远越好,像这种哭得不成人形甚至哭得像一只猪的时候最好都没有人看到。
「妳哭得很惨。」蒲森为我刚刚好久的抽泣下了如此的结论。
「摁。」我闷闷回道。
他刚刚就那样沉默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哭声。不过其实我没有哭,我只有抽咽。摸摸脸颊,诺,是乾的,没有眼泪。
真想问问科学家为什幺其他人的泪腺都可以正常发挥,而我明明眼珠子湿润不乾,却流不出一滴眼泪,这样子是不是违法?
「怎幺了?」
「欸,你现在是用陈清华的电话吗?」
「摁。」
「我可以……换打你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