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任的族长幼年间在中原长大,因此成年后一直希冀与中原修好,为族人谋得更好的生存环境。
从这卷密送而来的羊皮卷中可以看出,黑原族长是真心承诺愿意出兵与杨建叛贼一战,为杨氏皇朝效劳的。
“皇上。”属下面带疑色和担忧。
杨钦将羊皮和箭头收回竹筒中,问:“何事?”
“难道您现在担心的不该是建王,不,杨建的叛军么?您看他们现在都攻克多少座城池了。”
“你只见他攻克多少座城池,可有见我军伤亡人数还不到对方的四分之一么?”
“但...咱们的兵卒大都投降成了俘虏,与叛军无异!要是咱们再不反击,恐怕到时候......”属下小心翼翼看了杨钦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到时候我这个皇帝的脑袋就要搬家了是么?”杨钦轻蔑一笑:“其实这皇帝,谁当都是当。但杨建此人,心胸狭隘,残暴无德。这天下若是落到他的手里,我总是不放心的。”
听了这话属下想问,您除了有一个傻侄子外,连半个能继承皇位的皇子都没有。要是再不反击,恐怕这天下就真的要落入杨建的手中了。
“皇上!”
不知出了什么事,章顺又惹杨钦心烦来了。
杨钦扶额,这个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一天屁事儿怎么就这么多。属下翻窗出去后,杨钦让章顺推门进来。
“又出了何事?”杨钦语气不耐。
“皇上,不知怎么的,冯雀那小子今儿早跑到谢公子的凤床上去了!他,他还.....”
杨钦的声音毫无起伏:“他还做了什么?继续说。”
“他还抱着谢公子不放手!”
只听“啪”地一声,杨钦竟拍断了面前结实的书案。
天子之怒,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杨钦的青筋暴起,几乎是克制着某种可怕的情绪,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冯雀和谢衍怀?!”
章顺从来没见过杨钦气成这样过,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撒谎,是奴才亲眼见到的!”
杨钦站起身,怒气未消,质问道:“你一大早的摸到玲珑宫**什么?!”
“奴才,奴才......只是听谢公子这两日胃口不好,皇上又忙着建、反贼杨建的事,就擅自带了奴才认识的一位太医过去......谁知怎会撞见......”
“住口!再多说一个字,就拔掉你的舌根!”
杨钦将章顺甩在后面,怒气冲冲地往玲珑宫的方向大步走去。
玲珑宫中,清淮早已经被侍卫拘在了一旁,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