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三(下)
景鸿十七年,朝廷的“削藩”政策出,时局动荡,三王叛乱,唯有定安王府附属的三州一海域军权财政上交给国家。景鸿二十年,四海定,天下平。史书载:“宣帝六子付琰居功至伟,封亲王爵,赐婚丞相千金。”一时间,朝堂上六皇子党风光无限,直逼东宫。
我听闻这个消息时,正在三哥王府吃五香豆,“吭哧吭哧”的声音略略有些大,三哥有些嫌弃,把手上的书扔了一边,夺过五香豆盘子,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我说付云集,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嘛!”
“我有什幺不至于,男人嘛,建功立业才是第一要事。”说罢又抢过五香豆“吭哧吭哧”起来。
“四弟,男人有什幺好的,硬邦邦的哪有女人柔软有味道?听说海棠阁又来了个新花魁,要不然哥晚上带你嘿嘿……”三哥晃着他千年不离手的风骚折扇凑近我满脸猥琐。
“三哥,大概……那是因为……你从来没尝过被人疼爱的滋味。”我又塞了一把五香豆,凑近三哥的脸庞吹了口气,果不其然看见他气急败坏的俊脸“刷”地一下红了。真经不起调戏,可比林清平的段位差多了。
景鸿二十年花灯节,拂如凉州府的元夜,花市灯如昼。而我终归是耐不住寂寞,经不住良景诱惑,三哥有了正妃,小春又得了隔壁柳姑娘的青眼,便索性独自一人出行。
待抵达花街附近时暮色已渐四合,稍片刻便夜幕降临,远远的站在孔桥上遥望河岸,但见璀璨的烟火腾空而起,刹那天地亮如白昼,刹那又重归寂静。置身于此境,仿佛越过重重光影幻化出千百年前的,灯火阑珊。靡靡花朵逸出的香气同袅袅娜娜的歌声竟相交织,不知出处,不知归处,演绎出景鸿年间的自在风流。诗曰:“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大概也就是如此景象了。
而这时的孔桥两岸,早已人流如海,是熙熙攘攘的热闹,衣香鬓影间可以隐约窥见古时花船上的贵女佳人绰约容颜,或是殷切炙热的吟诗作赋以博得芳心、结成佳话的文人书生。今昔比对的巨大落差令人有些思维模糊,明暗交杂的光线纷纷繁繁的自天空缓缓垂落,在欢歌笑语声中轻轻颤动。
我正看的有趣,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雨啦!”倏忽地,雨便从天上落下,人群开始四散。我随着人流正欲避入屋檐,却有个“登徒子”逆着人流扑到了我的怀里,硬生生地止住了我的脚步。
四月的大雨滂沱而下,周遭路人的呼喊声,卖灯人的哀叹声、孩子的哭闹声都在一瞬间寂静。“登徒子”双臂搂着我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埋入我的颈窝,好在我记得我是个“攻”,又见这登徒子“肤白貌美大长腿,粉乳西腰蜜桃臀”,于是我抱起“登徒子”脚尖几个轻点,便稳稳落入花街旁秦淮河上的一艘蓬船上,扔下一袋银两给船夫,把登徒子扔入蓬船内的小床上,扒了衣服就开干。登徒子“呜呜”了两声,又被我辗转吻入腹中。
可能是素了太久,情欲总能让人沦陷,时到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我终究是步了我爹娘的后尘,爱上一张相似的脸又爱上了一个不太相似的人。其实,林清平与杜远行是两个人,我一直分的极为清楚,我也曾倾心恋过他,我只是后悔从未给杜远行亲手做过一次羹饭,后悔从未问过他想不想离开神仙楼。有句话说“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我不知道我与林清平能呆在一起多久,也不知道付氏王朝能承袭几世几代。我仅愿他欢愉年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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