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不介意,也许是太累了,翻了个身背对着成远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成远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拉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进去,也已经是累极,伴着微醺的状态,渐渐滑入梦乡。
现在他去gay吧的次数并不多,只是偶尔想要找个人做伴儿,他从来没有在认识的人面前袒露过性向,所以每次都是跑到离学校很远的地方,省得被同学、熟人之类的撞见。
他沿着穿城而过的河岸走着,扯下来的领带塞在西裤口袋里,河边的风有些凉,倒是把他吹得很清醒,已经来费城一年多了,可他对于这个城市还是有些陌生,寂寥之感不禁攀上心头,除了平时上上Wharton的硕士课程,其他的时间似乎总是奔走在各种公司之间,找工作,约面试,他想留下,也只是因为不想回去而已。
到今天为止,他跟陆正华的关系依然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想起出国前发生的种种,他至今都无法释怀。
凌晨5点。
下午5点。
这里整整比北京慢了12个小时,成远掏出手机播了通电话给杨佩蓝。
“杨阿姨。”他软软的叫了一声。
“小远?”杨佩蓝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钟,“你们那儿天还没亮呢吧?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失眠这事儿成远没跟家里人说,一个是怕他们担心,再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从成茉莉去世之后,杨佩蓝对成远越发的关照,甚至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曾经的那些计较也都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在他跟陆正华翻脸之后的出国事宜,杨佩蓝也从中帮了不少的忙,毕竟Wharton不是那么好申请的。
“上次您说小玉要来,她行程安排了吗?”
“签证还在办,等弄好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去接她,有你在那儿我放心。”
“好的。杨阿姨。”
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得杨佩蓝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了句:“小远,你爸他……你还生气吗?”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您保重身体。”
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成远总是这样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他们父子两个的僵持也让杨佩蓝头疼不已,她不能说成远什么,所有的责备埋怨都一股脑的撒到陆正华的身上。
“你说你们父子俩折腾什么啊!你也是要五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看开点儿?你跟他犟什么犟啊?这玩意儿他能说改就改,说变就变的了的吗?现在的年轻人心里的想法跟咱们不一样了,一年多了吧?你俩有好好说过话吗?”
对于那件事儿,陆正华不是没有后悔,他做的确实过火了,狠狠的把成远的自尊心给伤到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想法。
成远大学那会儿的风光无限曾让陆正华彻底的自豪了一把,那几年正赶上股市行情的一片大好,刚上大二那年成远的眼光就瞄向了股票市场,从陆正华那里借了一大笔本金投到股市,不到一年的时间便翻了好几倍,独到又辛辣的眼光让成远在他们经济学院彻底的火了,连那些自称是金融领域专家的老教授们都喜欢跑来跟成远聊两句。
当然,那也绝不是成远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来的。
就像□□一样,他对于赔率算的是一清二楚,在他真正要下注之前,早已经把行情摸了个门清儿,只赚不赔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他把赔率降到了最低,他只选胜算最大的那个。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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