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代理,房产证上是我名字。」肖麟推开他,拉着行李箱往里走。
可能刚从睡梦中被叫醒,整个人还是蒙的,年轻人居然侧身让他进去了。
「什么事?」
肖麟四下环顾,只有一间卧室布置了简单的家具,另一间空着,仅有的床上被子窝成团。
「就你?」
「不然呢?你找谁,国家主席?」租客说话挺冲,但声音轻软,叫人生不起气。他紧紧的拉着羽绒服前襟,生怕被寒冷强暴了的感觉。
肖麟回过头看着他,「马上搬走,这房子我有急用。」
「啊?」年轻人凝固了。
看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肖麟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狠了点。凌晨一点,给人不由分说撵到街上吹风。
「不是啊,我租金交到年底了。」年轻租客这才想起来争取自己的权益。
「月租多少?」
「八百。」
账是后妈在管,肖麟没拿到一分钱。现在到年底还有两个半月,他掏出皮夹,刷刷刷数了两千五。
「两千是退的租金,还有五百,算违约金。」
年轻人愣着没动,肖麟塞进他手里,「快点收拾走。」
租客这才如梦初醒,低低的骂了一声我操,揉着头发进屋去了。
一会儿他出来了,穿着连帽卫衣、牛仔裤,双肩包挎在一边,歪斜着肩膀点钞票。两千五,分文不少,他随意的揣进兜里。
肖麟监视他走到门口,踩进一双三叶草的白色运动鞋。
「我铺盖先扔这,找到房子再搬。」
「可以。」肖麟给他开门,扶着门板。
年轻人刚迈出半只脚,又缩了回来,黯淡的灯光下眼巴巴望着他,「我就在这凑合一晚上不行吗,大哥?你睡床,我睡沙发,好吧?」
肖麟冷酷无情,「走就一个字。」
「那我今天晚上睡哪?」
「宾馆。」
「宾馆贵。」年轻人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