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听冰雪碧仰着脖子一口气灌完了,打了个清脆响亮“嗝”,连回声都可以听见。
苏又榆回去的时候,新来的阿姨正坐沙发上等他。嘘寒问暖了半天,他勉强应付了几句,才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看到桌上的日历,却愣了半晌。
他掏出手机给苏铭打了个电话,却半天都没有人接。
他放下鲤鱼乡123,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呆,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玫瑰木的口琴。很久没吹了,试了一下音,发现气孔出音有些凝滞,苏又榆打开桌上的台灯,手指翻动,把琴身拆开用绒布细细擦拭了,再一片一片拼装好。
这种细致的活,他做的不紧不慢,沉浸其中,模样认真又虔诚。
等口琴再次到嘴边时,空灵通透的曲调紧挨着他的唇瓣传出,漂浮在口气中,有一种纷纷扰扰,与世无关的安然之感,仔细听,又有几分寂寥和凄凉。
陈楠按门铃的手停住了,他知道这首曲子。
当时他在M国参加外公的葬礼时,放的就是这个音乐。
小姑告诉他,这是一首爱尔兰民谣,讲述的是父子之情。
第32章32
这首曲子其实不长。
苏又榆吹奏完后把口琴孔朝下,轻轻拍了拍琴背,用消毒棉片仔细擦过琴口后正要放回盒子时,就听到陈楠在窗外叫他的名字。
他打开窗,就瞧见陈楠站在门口左侧的草坪里,仰着头对着他笑。浅浅的碎发在光洁的额头上律动,面色明朗又温和,眼睛满是他房里溢出去的光亮。
陈楠对他招了招手:“下来,出来走走。”
苏又榆:“你站旁边去。”
陈楠:“?”
苏又榆:“你踩着我们家花了。”
陈楠缩着脖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小鱿鱼才换了套便装下来。
“饿不饿”,陈楠和他并排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苏又榆想了想:“我们去吃上次那家烧烤?”
“行,我也好久没吃了”,陈楠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口琴。”
“你听到了?”苏又榆把手揣大衣兜里,“以前我爸挺喜欢吹,苏铭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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