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上,总有那么几个和稀泥的,陈爸爸训完话,陆妈妈顺顺毛:“人家是还小。”
“都快16了,还小?”陈楠一副家长姿态,“就是不好好吃饭,看上去才小。”
战火中心的人,刨了一口饭,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来了。”
不过事实证明叨叨叨还是有效果的,苏又榆吃了两大碗饭,**了一碗汤,陈楠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才歇下来。
吃完饭离上课还有俩小时,陈楠正领着小鱿鱼去奶茶店买奶茶,凌菲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在家。”
急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客厅摆着几个半米高的纸箱子,阿姨正在往里装东西,凌菲坐在落地窗前翻杂志。
陈楠也没换鞋,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下午签协议”,凌菲表情和语气一样的寡淡,“有一些财产的分配是关于你的,你在场吧。”
“一年在家的时间,我十个指头都能数出来”,陈楠说,“怎么还能收出你这么多东西。”
凌菲:“签完协议,我晚上十点的飞机。”
“你好好检查一下”,陈楠继续说,“可别拿了一些不该拿的东西。”
凌菲蹙眉:“你有在听我说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陈楠看着窗外,“为什么你说话我就得听你说。”
凌菲冷哼一声:“和你爸一样,不可理喻。”
陈楠神色淡淡:“你怎么不说和你一样,薄情寡义。”
“陈楠!”凌菲合起杂志,声调拔高,面带薄怒。
“我有时候真替陈绍志可怜”,陈楠自顾自地说,“怎么就看上了你,你说你有什么好,自私、刻薄、任性、自以为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的付出,然后毫不留情地挥霍,碾压、践踏。可陈绍志偏偏这么执着,就认定了你。我时常想,他除了不怎么待见我,浑身上下我找不出什么毛病,可就是脑抽抽得厉害,偏要抓住你。你不祸害他了,也挺好。”
“说完了吗,”凌菲站了起来,兀自笑了起来,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有几分扭曲,“真是庆幸我再也不用回这儿了。”
“把人利用完,没能及时一脚踢开,也辛苦您这么些年了。”
“祝您孤独终老,无人送终。”陈楠说完,走上了楼,没有再回一次头。
下午江鸿羽没来上课,陈楠也没来。晚上江鸿羽没来,陈楠也没来。
反常,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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