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练和巴尔赫德聊了两句,转身出了病房。
李昊岩留意到动静,转身跟了出去,丝毫没注意到巴尔赫德正在背后朝他挤眉弄眼。
李昊岩跟着主教练走进值班医生的办公室。
萧瑜正在隔间里冲咖啡,抬眼看见他们进来,忙打了个招呼,端着杯子走出来。
杯子还没送到唇边,便已经被李昊岩伸手劫走,顺带说教一句,“少喝这个,对身体不好。”
萧瑜想要把杯子夺回来,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只好暂时作罢,先跟主教练说明巴尔赫德的病情。
“……轻度骨裂,外加软组织挫伤,但是情况并不严重,预计三到四周可以痊愈。”
英格兰老头放下心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鬓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就麻烦你了。”
萧瑜礼貌地应了。
正事说完,主教练也知道自己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恐怕就要碍眼了,于是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临走时,不忘留下一个调皮而暧昧的笑容,还顺手合上了门。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李昊岩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从背后将萧瑜揽进怀里,脑袋顺势埋入她的肩窝,含含糊糊地抱怨道:“你怎么偏偏今天值夜班?就不能跟别人换一下?”
亏他还专门留了贵宾包间的票给她,她居然都没去现场看球,天知道那票有多抢手,简直是有价无市!
萧瑜微微一笑,平静道:“为什么要换?万一你输了球,我还不如不去。”
“我怎么可能会输!”
李昊岩报复似的将她搂得更紧,侧头亲亲她的耳朵,问道:“你看我比赛没有?”
萧瑜趁他没注意,重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然后才淡淡道:“我在值班,没时间看。”
话才说完,就被人在颈上咬了一口。
“说谎,你肯定看了!”李昊岩直接拆穿她,继而追问道,“我踢得好不好?”
“我又看不懂。”
“好还是不好,你就随便评价一下。”
“不好。”
“哪儿不好了?!”李昊岩松开手,气得瞪她。
萧瑜极其无辜地看着他,“是你让我‘随便’评价啊。”
“你……”李昊岩咬牙。
萧瑜见好就收,不再故意刺激他,反而捉住他的手,牵到自己面前,手指点了点上面那枚戒指,笑道:“不就是想问我看没看到这个?直说不就得了?”
李昊岩僵硬一瞬,随即就别开了视线,只剩下微红的耳朵对着萧瑜,“谁问你这个了?那只是一时兴起,又不是准备好的。”
“是吗?”
萧瑜笑盈盈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将他的手抬高,低头在戒指上轻轻亲了一下。
李昊岩愣住了,转过头来,呆呆地盯着她,半天没有反应。
萧瑜偏了下头,神情无辜极了,“一时兴起而已,你别误会啊。”
李昊岩却反手一把抓住她,声音有些不稳,“你什么意思?你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了?不是说一时兴起吗?”
“萧瑜!”
迎着李昊岩灼热而率直的眼神,萧瑜仍是笑着,但眼睛里也渐渐浮现出认真的色彩。
“李昊岩,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李昊岩直直注视着她,心里躁动得厉害,忍不住舔了下下唇,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嗯。”
“你确定?正常人有你这样求婚的吗?”萧瑜挑眉。
天知道她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而自己手上多了枚戒指的时候,心里有多震惊。
好吧,她承认更多的是惊喜,但这也掩盖不了求婚的人直接落跑的事实。
谁知李昊岩承认之后,反而放松下来,听她这么发问,当即眯眼笑了,将脑袋凑过去,和她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呼出轻轻的气声,坦承道:“当然确定。正常人有我这么爱你的吗?”
这一下,换萧瑜的脸腾地红起来。
她轻咳一声,不自觉地移开目光,“那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李昊岩却突然抬起她的左手,那枚他早上偷偷套上去的指环,现在还好好地呆在那儿,“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吗?”
他冲她笑得得意又开心,像个终于如愿以偿的小孩子。
萧瑜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我们才认识两年。”
“错,准确来说是两年一个月又二十三天。”李昊岩一本正经地纠正。
然后,他与她十指纠缠在一起,把交握着的双手,牢牢按在了自己胸口,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这跟时间长短没关系,我确定那个人是你。”
“萧瑜,当初你跟我说,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是你。你说,我终有一天会去全世界最好的联赛踢球,会让所有放弃过我的人后悔。我相信了你,这句话支撑我熬过了所有无法想象的痛苦,而在今天,我真的做到了。”
“现在,换我来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会是那个你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相信的人。我不能保证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开怀大笑,或许我们也会经历分歧、吵架、伤心难过,但我保证,当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再回头来看这一生时,我会让你觉得幸福。”
“现在,你要不要相信我?”
萧瑜微微仰起脸,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描摹这个男人的面容。
他不久前才在更衣室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潮,懒懒地搭在脸颊旁,显得格外温柔。
他的相貌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这一年多的训练和比赛让他比之前结实了许多,连脸部线条也更硬朗了几分。
他的眼睛是一泓漂亮的湖,与生俱来的黝黑、深幽、沉静,动情时却又波光粼粼,仿佛蕴含着山川云霭间所有浪漫的微光,温存得让人不敢直视,只怕就此深陷,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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