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陈母也没闲着,她给陈东明大包小包地收拾着,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备着,冬天的衣服厚,陈母又整的多,行李看起来分外的厚重,陈东明闲麻烦,想着南方那么热,哪用得到厚被褥大棉袄呢?就一股脑全偷偷留家里了,行李果然轻了一半。陈母也是有心,她做了整整两麻袋的石头馍,让陈东明在路上吃。这石头馍只有那么一点咸味,挺脆,耐保存,就是太干。
出发那天,陈家全家人来到南城门外,欢送陈东明。这三天,一家子都忙,陈母都没和儿子说上几句话,她自己也忙,也顾不上伤心。这到离别道口上了,她捂着手帕不住的抹眼泪,话也说不出来。陈父到是挺开心,嘱咐陈东明路上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时常写信回来报平安。时值三月,南门城墙旁有棵歪脖子柳树,柳条垂下来,风一吹,刷刷响,把柳絮吹得满天的飞,的确有几分离别萧瑟之境。
陈东明一家子主人仆人的在路边站着,陈东明又带着100来个兵,在人群中非常的显眼,再加上旁边还有一帮唢呐班子,一下子吸引了围观群众的注意。去北边当兵的人多,这要是在北城门外,大家天天听唢呐,天天看,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可是去南方当兵的人少,所以陈东明他们一过来,就一堆人围在道路两旁看着,打听着。他们看陈母在那抹眼泪,看陈父在那里笑,看陈东明又哭又笑,自己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等陈东明骑马走了,唢呐班子吹起唢呐,陈父陈母挥挥手,喊“路上小心”,他们也挥挥手,也喊“路上小心”,仿佛队伍里也有他们的亲友。所以陈东明也就在唢呐声中,在柳絮中,热热闹闹的走了。
陈雨儿当时穿着盔甲,带着帽子,毫不起眼的站在队伍的后面。他旁边站着一个小个子,期间跃跃欲试,非常想和他讲话,他装作没看见,自己眼观鼻鼻观心的认真走路。他以为这小个子是觊觎他的美貌,其实大家穿着盔甲,带着头盔,又不是透视眼,哪里能看出什么美不美呢,这小个子只是单纯地想找人讲话罢了。
本来陈东明怎么舍得让陈雨儿走路呢?他是想给陈雨儿安一个军师的头衔,让他也骑着马走。但是陈雨儿觉得,军师哪有他那么年轻漂亮的,军师就算是年轻点的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并且留着山羊胡子。
陈雨儿不愿意粘山羊胡子,他要是坐在马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陈东明的姘头,会瞧不起他,还会处处针对他的。所以他宁可自己走在后面当个小兵。他大部分的包裹都放陈东明马背上,身上只背了个小包裹。旁人看见,只觉得他真是可怜,连被子都没有的,这野地里扎营,怎么睡啊,还不冻死?当然了,在得知人被褥可是放在节度使马背上的时候,这种可怜之情立马转成嫉妒和自怜,对他也由善意转成敌意。所以陈雨儿无论如何都是要被敌视的,还不如骑个马,堂堂正正的当个姘头。
十一
一行人一路晓行夜宿,走了两个月,终于走到蜀州。这一到傍晚要扎营了,陈雨儿就去陈东明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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