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美哉?逼才和那不靠谱的怂包去瞎闯。于是他拾掇拾掇自己,第二天开始接新客。
第二天,来一客人,长相和体型都非常像东洋的相扑选手。陈雨儿之前好歹也是菀香院男院的头牌,菀香院可是万城第一大窑子,人之前接的客人可都是有格调的,就算是长相平平,可到底是达官显贵、世家望族,自有一种气质,站那也是风度翩翩。陈雨儿之前出来后接得客人质量也还行,可是头牌也只是过去式了,刚出来的时候菀香院的客人顾念旧情也来过一两次,可人也要去找新的头牌以显示自己的风流,来过一两次了也就不来了。之后陈雨儿的客源档次就越来越低了,他自己也知道。他比较幸运,接的都是像陈东明之类的纨绔子弟,虽然没文化,可还没坏到骨子里,本性是不坏的。今天,他的客人质量又创新低,并且在之后的几天持续走低。
陈雨儿行完稽首礼之后,这位相扑选手肉麻的扶起他,脸上的横肉都要贴到陈雨儿鼻子上了,陈雨儿内心有点崩溃,非常想一巴掌把这张脸扇走,内心默念给钱的给钱的给钱的才把这股冲动压下去。之后两人开始铺棋子,其间相扑选手动手动脚,多次暗示兼明示他要和陈雨儿玩妖精打架的游戏。陈雨儿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找了个理由尿遁了,并让仆人把他“送走”,嫖娼钱都不要了,还白贴自己茶钱。
第二天,来一客人,这回到不胖了,可是瘦得不像样子,整个人跟个拐棍似得,长脖子上挂着一个脑袋,长得跟九千岁似得。虽然体型跟相扑选手天差地远,但是猥琐的思想和行为却一脉相承。陈雨儿又没坚持下来尿遁了,照例没收嫖娼钱,照例还倒贴了茶钱。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陈雨儿就没碰上个正常的嫖客,一分钱没赚上,还倒贴许多茶钱,他一生气,就把门关了。关了门,一闲,他就开始寻思陈东明的话来。他上次好像说是去七岙当节度使,好像是南方,南方也不错啊,虽然离都城远,可听说出美人,菀香院有几个小倌蜀国来的,那皮肤水嫩嫩的,听说那边四季如春,一年到头都是雾,而且喜食辣。陈雨儿就是个无辣不欢的,他想着想着突然憧憬起南方的生活来,在那安家也不错,就算不行了,过几年回来,陈东明好歹是个节度使了,又那么喜欢他,简直有把他当仙人供起来的意思,他过去日子肯定是滋润的。他本来打算再干上几年,可是现在才一年不到,客源就烂成这样子了,要是跟着陈东明,人好歹长得人模人样的,和他一起玩妖精打架大概也是蛮有乐趣的。再说了,都一个月了,陈东明从来没有留过夜,想必那方面不太行。这挺好的,他也不用太累,这一个多月天天早睡,不用熬夜搞业务,他皮肤都好了许多,感觉眼尾那条害他失去头牌的皱纹已经快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开始拾掇拾掇行李,把家里的下人遣散,就留下一个看门的老头和两个侍男。这两个侍男是他买下的,不能遣走。他就问他们愿意跟着他去七岙还是想干其他的。没想到这两人还挺有上进心和野心,说自己想去莞香院闯一闯,希望陈雨儿牵个线,把他们卖给莞香院。陈雨儿一听,乐了,龙生龙凤生凤,头牌的侍男要当头牌。陈雨儿说成,等他走了前一天就把他们买到莞香院,现在院子里缺人手,你们再帮几天忙。
六
陈东明第一天在家打拳,陈父出去办事,直直地就走出去了,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陈东明第二天在家打拳,陈父出去办事,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