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隔壁的四喜来找颜景祤,说是母亲病了,要回趟家,托颜景祤到百丽园帮他代一晚上班,说是本来要请假的可是经理说今天有位政府要员包了他们的场怕人手不够,颜景祤是不愿到舞厅那种地方的,但无奈四喜母亲生病也不好拒绝,自己又放假无事做,只有应下来,四喜千恩万谢的走了。
傍晚时分颜景祤来到百丽园帮四喜代班,他以前虽一个豪门贵公子却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门外五彩的霓虹灯闪着,墙上挂着风情万种的时髦女郎海报,颜景祤踌躇之下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找到了经理说明来意,经理看他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颇为满意,交代他几句就叫他换了服务生的衣服到大堂里接待客人去了。
不一会儿,门口走进一群人,只见大家都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那位黑色西装的男人,这人年纪轻轻到时英气十足,头发梳的程亮,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直视前方,整个脸庞就像上帝的艺术品一样,嘴角上扬似在微笑,却让人全身发寒。颜景祤刚要上前问好,只是不知道何时经理早已麻溜的跑到那群人更前,弓着老腰,脸上笑出一朵花“总理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您楼上包厢请。”那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群人便簇拥着中间那位到楼上去了,经理亲自送了上去,不一会儿楼上的老板也急匆匆的去了那人的包厢。
经理出来之后一脸忧愁和颜景祤边上的几位相熟服务生说“今个估计我们百丽园要完了,杜老板恐怕要搭上老命了。”
“我们老板怎么得罪那位顾总理了。”
“都是黄远山那王八蛋害的,说那位顾总理的贪得无厌,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怂恿着咱们杜老板联手黑了他一车货。”
原来那位年轻人是顾尉洲总理,东北赫赫有名的将军,迫于东北军的势力,被推举为新政府的两位总理之一。
不多时,楼下传来一声惨叫,众人都惊了往楼上看,只见那位杜老板一手抱着另一只血糊糊的手呲牙咧嘴的脸上横肉在颤抖,经理和几个服务生当场懵了,走近才看清竟被活生生的砍了一根指头,经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上去扶着往医院去了。
颜景祤着实吓了一跳,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看着剩下的几位服务生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没一会儿工夫又是一声惨叫,两名黑色衣服的保镖抬出一具尸体下楼了,那具尸体脖子还在淌血,眼睛上翻面目极其狰狞,颜景祤看到那死人差点要叫一声,赶忙闭上眼不再看。紧接着顾尉洲和另一名吓的直哆嗦的男人领着几个保镖也下楼。
“赵总长,你可要为老弟我作证呀,是他们三番五次和政府对着**,不把总统放在眼里,我才不得不下狠手。”
“顾总理说的是,赵某眼见为实,您是为了新政府,我当然为您作证。”赵总长怯生生的说着。
顾尉洲临走前回头扫了扫吓傻的几位服务生,即使那剑眉星目着实好看的很却也是像阎罗凶刹,走过笑着拍了拍颜景祤的肩膀“实在抱歉,让几位今天受惊了。”招呼手下过来给颜景祤和其他几位服务生每人赏了100块钱,而后领着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颜景祤握着钱在找他丢失的灵魂。
☆、第二章
街边老树枝头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扑朔着翅膀,雪花纷纷扬扬撒在颜景祤的头上肩上,冬日的寒意阵阵袭来,颜景祤收紧脖子上的围巾加快脚步拐进小巷子恨不得马上回到租住的小屋,今晚发生的这一切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回到出租屋颜景祤随便抹了一把脸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今天见到的那些血腥的场景,害怕或许是恶心,辗转反侧很晚才入睡。
转眼到了正月初五,四喜也早就赶回来了。财政署要开始上班了,颜景祤如年前一样来到财政总署上班,尽比平时晚了一刻,办公室的同事都来了,不过今天众人的神情都有点不自在,大家三五成群不知在议论什么。颜景祤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小李就过来了,扯着颜景祤的衣袖压低嗓门说“新来的财政部长今天来上任了。”
“那位许汉钟不是畏惧东北军不肯来上任吗?今天怎么敢来了?”
小李摆摆手“不是那位许汉钟,而是那位总理顾尉洲要兼任财政部长。”
颜景祤把公文包放办公桌上,顺势拉开椅子坐下了静静的听小李说着“以后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这位新部长可是东北军赫赫有名的战将,听说也颇有些脾气,也许看哪个不顺眼就会被辞退。”
颜景祤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顾尉洲总理不就是前先天百丽园的那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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