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做好准备。」
「那方面?」靳十清摇头,明明不在京城,却知道一切。「你为了他好,刻意疏远他,但,要你真的出了事,他真会抱着回忆,躲回伏龙山安居吗?真要过着安逸的生活,他怎会随你而来?还是,你想要为师的随便想个理由瞒骗他?」
钟宁语塞。
「再说,那样的活着,也算活着吗?」靳十清摇头。「小七,这阵子,你活得可好?你要他也这样活着吗?」
怎么会好?钟宁的心头有针在刺。这样活着就像……就像对方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一样。简直痛苦难当。但,这就是他为殷昊承设想的日后。
倘若你与我成亲,对我的好,对我的顺从,只是为了让我在有生之年有个美好的回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钟宁闭眼。
若你心里真的有我,为我活着。
这是他对自己的心思,是他一直要求,而自己不肯给的。一想到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又哄又骗的傻样,钟宁不由得心疼起来。
易地而处,你会对我放手吗?
怎么可能?但,自己错得多离谱呀,真心当然得拿真心来换。转着小指的红线,钟宁终于开口。「大敌当前,计划生变,师尊不恼吗?」
靳十清不在意地耸耸肩膀。「人生在世,但求无憾,尽性为之吧。」
两人对望,钟宁在靳十清的目光中寻到了然。他总是这样,像是对什么都没计划,没想法,可转瞬之间,又出了千万招。
「兄长果然是兄长。」说完,不等回话,冲了出去。
靳十清苦笑。他等这一句兄长,足足等了十年。那人呢?什么时候才会等到他的?
*****
入夜,殷大门主躺在屋顶上,听着风声,屋里的人声,还有某人跃上屋顶的声音。
殷昊承知道靳十清来了,钟宁已经同他谈了一下午。两人谈了什么,殷昊承心里大概有底。所以,他是来告诉自己结论吗?
但,钟宁没说他以为的那些,只是跟着躺下,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许久才道。「门主不饿?」
几日没说话的两人,开头的第一句竟是问吃食。殷昊承心冷,摇头。「目前不饿。」
钟宁抿唇。「夜风不寒?」
殷昊承声音更寒。?*锌扇淌堋!?br/
钟宁早知道只要大门主不理人,就是这样的局面。虽然没多大意外,但一向被殷昊承捧在手里,呵护倍至,如今被他这样冷漠对待,心情更加低落。「门主不想知道我与师尊谈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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