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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昊承在躲他。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也是钟宁完全料想不到的情况。
一改过去的缠人,没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殷昊承再也不碰他,不与他同床,不跟他拥抱,不牵他的手。
白天不与他同行,夜里宁可吹着夜风,寐在他的屋顶上。
眼睁睁看着一个最爱自己的人,曾经朝夕相依,曾经山盟海誓,明明离自己这样近,却摸不着、碰不到,让钟宁几近疯狂。
夫人想要临阵脱逃吗?
每每想起他的问句,钟宁总是胸口一紧。
他知道殷昊承为了自己的犹豫生气,他想要借机让自己许下根本办不到的承诺。
但,他不想再说谎。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就算咬牙切齿,他也得走下去。
事隔十年,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再也没有输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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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躲回他的壳里了。
打从相识开始,他就是这样。
一个劲儿地往前走,一次又一次地一意孤行。
即使成亲,即使交心,他还是他,未曾改变,被他感动时,便自以为是的给些什么,自顾自的说些安抚人的话,然后时间到了,拍拍**就想走人。
殷昊承想起钟宁住进自己园里的那一晚,他在园子里忆起过往,在园子里跑上跳下,那时的他跟现在有何不同?他依然只瞧着眼前,看着过去的人,根本瞧不见自己。
他知道钟宁心里苦,知道他有许多不得已的理由,必须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但,他是否知道,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不计一切地陪着他?
为我活着,那么难吗?
有我陪着,真不好吗?
殷昊承的嘴角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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