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昊承身形高大,虽然才用了八、九成的力气,但这股蛮力根本非平常人能够承受,钟宁方才集中心神与他对打,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就超过负荷,丢下丈二,才开始觉得双手痛极。
殷昊承有些气恼。「我怎么下手……」
他将手抽回来。「我知道你还没使出真功夫。」
「宁宁……」殷昊承好声好气地道。「别气,我帮你上药?」
拗不过他,钟宁走进内室拿药瓶。
殷昊承抬头对着昨夜挂上的画。画里的人微微一笑,画外的人怒气腾腾。
殷昊承心里想着。你先来,我认了;但从今以后,他是我一个人的。殷昊承在心里给了期程,一定要将这幅画早日拿下。
钟宁走出来,看到殷昊承充满担忧的脸,接过药瓶,瞧他又皱眉又叹气的上药,细细绑缚他的手掌,忽然想起他身上的伤。「等会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殷昊承当然不同意。「没什么好看的。」
钟宁变了脸色。「你脱不脱?」
殷昊承不得不脱,钟宁看到他昨日好了些许的肩伤竟有微微裂开的迹象,心里又懊恼又生气。
殷昊承侧着头,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讨好地道。「宁宁……你瞧,我也是使了全力的,不然伤口怎会裂开呢?」
他才不听他在那里胡说。「是谁说过几天就会好?」钟宁的声音咬牙切齿,身体抖着,但是上药的动作却很轻柔。
殷昊承知道他气恼,小心翼翼地道。「我会小心一点。」
他还是不语。
「夜晚早点睡。」
钟宁还是没声音。
「几天都不到练武场。」
轻咬的唇,开了一条缝。「真的?」
殷昊承从钟宁的眸子里面瞧见在意,马上笑得迷人又眩目。「当然。」
钟宁瞥向方才还冒着烟的饭菜已经无烟无息,知道今早又得吃冷饭了。
「一起用饭?」
殷昊承点头。
钟宁坐下,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连碗筷都拿不好,一双手颤得不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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