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调戏别人。”严彦二话不说地将她拉到屋里,两手紧握着她的肩,再慎重不过地对她嘱咐。
满头雾水,“啊?”她什么时候调戏过良家夫男来着了?
“你只能调戏我。”
“只能?”
“对。”
“不调戏你行吗?”她有些为难地问,不知他这严峻的脸色究竟是从何而来。
包是满面阴霾,“不行。”
紧紧捉握在她两肩上的大掌,在她迟迟不给个答覆时,隐隐地用上了劲,云侬怕疼地缩了缩肩,见他一反往也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
“你希望我怎么调戏你?”这种要求……他都不觉得奇怪吗?
严彦想了想方才所见着的那些,一股子酸味又止不住泛滥地涌上心头。
“见着我就得摸摸我的脸。”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别的,只好依样画葫芦。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庞,“像这样?”
“还得牵牵我的手。”
“一定要吗?”她皱着眉,总觉得他俩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再这么亲近的话,别说邻里间见了不妥,就连她也觉得,这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
第四章
生怕她不肯似的,他强硬地要求,“一定要。”
“好吧。”她伸手捞来他的大掌,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牵也牵了,行了吧?”
然而他却还是在心底闹着饥荒,觉得这些仍旧不能让他那颗高悬着的心,回到地面落实稳当地扎根,他忍不住拉过她,弯下身子两手随即环上她的腰际,并在她一动也不动时,再急忙地加上这个要求。
“还得抱抱我。”
“不这么做呢?”云侬发懵地靠在他的怀中,耳畔传来的,是他跳得有些急的心跳声。
严彦微微拉开她,受伤地问:“你不关心我?”
她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点在哪了。
“木头,是谁告诉你调戏你就等于关心你的?”她深吸口气缓缓镇定下来,再笑意盈盈地问。
“韵姨。”他想也不想地就供出元凶。
云侬拉开又再次遭人拐骗的严彦,大步大步地来到窗边朝外头一吼。
“韵姨!都说我表哥的脑袋是驴脑袋,你别逮着了机会就欺负他这呆木头!”就知道这些邻里没一个省心的,每每见他回来不逗逗他就不快活。
就住在正对面的韵娘,在欣赏完小俩口的一举一动后,风情无限地倚在窗扇旁,朝她掩着嘴直笑。
“谁让他这么好骗?”这年头像他这般纯情的呆瓜不好找了。
此起彼落的窃笑声,纷纷自四下传来,云侬面色微赧地再瞪了韵姨一眼,接着便赶紧把窗扇关上以免家丑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