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什么时候跨过这条线的？
顾峥跨过这条线了吗？
他们有过两次唇与唇的触碰，都代表了什么？
第一次，谢子秋记得很清楚。
顾峥18岁生日晚宴，6岁的他穿着黑色的小西服，去了顾家。
下车之后，他牵着妈妈的手往入口走，远远地看着也穿着黑色西服的小峥哥哥站在顾伯伯身边，面上带着笑迎接与宴的宾客。
他走过去之后，向顾伯伯鞠躬问好，小峥哥哥笑着地把他抱起来，问他，“没看见我吗？”
他搂着他的脖子，开心地喊，“小峥哥哥，生日快乐！”
“没有礼物吗？”
他挠着头想了一会，抱着小峥哥哥的脸，“吧唧”亲了一下他的嘴。
小峥哥哥就呆住了，他只听见爸爸和顾伯伯爽朗的笑声。
然后顾伯伯让小峥哥哥带他去玩，他就被抱着走了。
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特别开心，也可能是因为那晚的事总被长辈们笑着提起，谢子秋对那一吻的印象很深刻。
是爱吗？
那时的他很小，不知道。
那刚才呢，刚才的吻是吗？
谢子秋突然很想知道，他挣开了眼睛。
风已然止了，房间重新陷入昏暗，投影幕布反射的光明明灭灭，笼罩着两人，顾峥已经在他身旁坐下，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绪正在燃起，谢子秋于他对望着，沦陷在顾峥的眼神里。
这种时候不来个深吻，就太对不起气氛了。
谢子秋这么想着，就搂住了顾峥，像13年前那样，凑过去吻了他。
不同的是，这回谢子秋大着胆子抿了下顾峥的下唇。
顾峥立即抱着他的腰，把他揉进了怀里，动作有些发狠，谢子秋却感觉得到他的克制。
克制什么呢，就是要你爱我啊，谢子秋伸舌，舔了舔顾峥的唇线。
顾峥登时失控，张嘴含住了唇边湿软的小舌头，化被动为主动，追进谢子秋嘴里，攻城掠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