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永远只能缅怀,而不能重来。
我倚着门窗睡去,梦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在那里没有任何约束,只有纯粹的情感──我用幻想堆砌出的王国。
///
李肆言总觉得心悸动得不能自己。
这种感觉,自蝶儿走后便不曾有,有的不过是一池怎幺也搅不动的死水。他近乎贪恋的感受这快到像是折磨的心跳,愉悦而痛苦。
蝶儿、蝶儿……
「皇上可是哪里不适?」皇后发现他的异样,忧心道。
李肆言闭起眼,掩饰油然而生的厌恶和噁心,扬起嘴角作温柔状。「朕没事,皇后不必挂怀。」
何悠斓,妳可知朕是多幺恨妳?
原先那般天真烂漫的姑娘,内心已是如何的扭曲黑暗。妳可以一边温声细语的和朕撒娇,一边将朕的一举一动呈报给何家、将国库挪用给何家购置兵器。
是,妳是何家生养的,妳有妳的迫不得已,可妳有没有想过,有一日何家若反,自己是站在哪边?
若我被推上断头台,妳可会感到一丝一毫内疚?
李肆言感到一阵彻骨的疲惫,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想算计自己、都在虎视眈眈,好似凌驾万物之上,其实高处不胜寒。他人生唯一的光彩,也随着蝶儿的离去暗淡。
他是何等想念,那个笑得爽朗、哭得恣意,直诚泼辣有时又带点小忧郁的姑娘。
不知道她好不好?
她是否也和我一般孤家寡人?她瘦小的肩膀如何担起万千子民?
思念在四肢百骸奔流,随着血液流淌入五脏六腑,铭心刻骨。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