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知道的，兮芷谷需要妳，但肆言陛下也需要。」
他需要我吗？
那个九五之尊的帝王，运筹帷幄、杀伐决断，怎幺会需要我？
「他是爱妳的。」花颜又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我勾起嘴角，一抹漂亮的弧度，「有些人，这一生都不该再见一次。」
我何尝不知道他爱我？
我们曾经那幺爱、爱得那幺疯，一个失足差点点燃争权的花火。
也许，在我死前，我会为自己任性一次，不顾一切只为再见你一面，但此刻，我还没有足够的资格去挥霍。
「花颜，」我抬头，天边正是刚升起的圆月，「给我一杯酒。」
上好的香气，浓醇中透着辛辣，闻者微醺。
我高举玻璃杯，就像祭祀大典上那样，然后饮尽。
「如果有天我又见了他，希望也是这般豪迈潇洒，能道一句，别来无恙。」我回眸，花颜身后那张铜镜里，反射出泛红的面颊，还有眼角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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