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立刻隐隐作痛——他连忙打住,不能再往下想。
而嘉音也很快恢复正常:“那我自己去吧。损失一半,总比全损失好。”说着微微一笑,显得并不太介意。
向东是喜欢他笑的。
立刻内疚,犹豫起来。
嘉音抱着手臂,疑惑地偏了偏头:“怎么了?”
表情很小却很生动。是最能触动向东的样子。
向东几乎立刻就想说工作什么的暂时放一放也没关系。
但嘴比思想快,他听到自己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等一下,我叫正阳陪你。”
说罢不等嘉音同意或反对,直接拨通乐正阳的电话。
乐正阳这样的位置,业内基本默认是7/24工作制,接到向东的电话,立刻就赶过来。向东又安排好车和路线,反复叮嘱正阳要送嘉音到家为止,才转身跑回办公室。
这真是糟糕透了。
向东一边跑一边想。
这算什么呢?
从文怡回国算起,他们总共见过不超过三面,不是吵得天翻地覆,就是滚到床上去。连朋友都算不上,甚至不能称之为固定床伴。而他已经为了文怡放自己喜欢的人的鸽子。
这真是……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狼藉一片的室内,厉向东忍不住停下来自我检讨。足足三十秒。觉得无论作为厉家的继承人还是单纯作为一个人类都不能这样下去。
检讨完毕他怀着深重的内疚和自我厌恶推开休息室的门。
没看到人。
“苏先生?”
他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生气了吗?向东心里有些忐忑。刚刚离开的时候,那么凶暴地对文怡说“呆在这里不要乱动”,一副担心被发现,明显撇清关系的样子,对于才刚刚发生了亲密关系的人来说,无论如何也显得太不尊重太过分了。会生气也是必然的吧……
另外一个方向的内疚疯狂滋长起来。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逼进奇怪的角落。
“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