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三步才回过神来,硬生生地收住脚,避到阴暗的角落里。
楚玉麟趾高气昂地把苏文怡从面前扛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神经。
所以你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还在外面找人啊?
厉向东愤懑且莫名其妙。
所以昨晚的我究竟算什么啊?人肉按摩棒吗?苏文怡你好样的!堂堂厉家大少爷,你就帮我当按摩棒吗?
这么一想,额角的青筋都跳出来。
简直想上前把那对狗男男抓出来痛打一顿。
然而他有风度。
而且没立场。
只得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越靠越近,握得拳头发抖,指甲都要扎到手心里,直到两人终于分开,玉麟发动车子开走,向东才猛然想起:他昨晚喝醉了,根本不可能开车来……
被司机接走的向东脸黑得像盛夏雷雨将至时沉闷的天空。
走进公司助理和秘书都被他的迟到吓了一跳。继而被吓到的还有其他早晨不得不和他接触的员工。
他虽不苟言笑,但总算冷静自持,对下属和合作伙伴都很有礼貌。今天接咖啡也没有说谢谢,听取汇报的态度很冷漠,开会的时候甚至走了神。
公司里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如此失态,立刻各个都噤若寒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在工作的小群里询问是不是最近有谁搞了什么大失误,又或者哪里经济形势不好要裁员?
“怎么了?”
乐正阳问——他是向东大学舍友,一起吃烧烤吃到半夜拉肚子的交情。毕业后在四大混了点资历就来给向东当职业经理人。这种时候,整个属于董事长的楼层只有他敢对向东开口。
向东没回答。
乐正阳上下打量他,忽然“哦”了一声:“你衣服还是昨天那套,所以昨晚没有回家……艳遇?”
“遇”倒算不上。
积怨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个熟人。
但“艳”倒真是……挺艳的……
雪白纤长的腿有力而缠绵地盘上来,握在手中的腰触感柔韧腻滑,桃花眼汪着水波,定定地望过来,视线像是朦胧又仿佛清晰,眉间微蹙,唇色嫣红,眼脸下一颗黑痣随着身体的起伏摆动,无论怎么看都是被逼到极限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不能说不“艳”……
简直太艳了。
一想起就从身体最深处升起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