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
亚伦嘴角抽搐的厉害,认真的点点头:“没问题。”
“亚伦都这么说了……”冬真一手撑着头,促狭的逗弄着阿尔弗雷德,“你也叫声大哥呗。”他说十句话阿尔弗雷德最多回一句,那一句话还说得颤颤巍巍惜字如金,小孩越是这样,就让人越想欺负一下。
小孩低下了头,右手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衣服下摆,半晌后才沙哑着声音,低低的说:“大……哥……”
亚伦猛地瞪大了眼睛,狠戾的眼角高高吊起,薄薄的唇扭曲得好似波浪线:这个小孩居然也不怕他?
一出门,所过之处小孩惊恐而散的亚伦忽然被治愈了几分。
这边,冬真却是实验成功的挑了挑眉,满心感慨,小孩果真很听他的话诶。
不过目光在瞥见阿尔手指在桌下的可爱举动时,冬真立马记起不容耽搁的事:“亚伦,阿尔的左手骨折了。能带他去治疗吗?”
“骨折?”亚伦怔了怔,怎么这么巧?
他走到阿尔身前,开口道:“你别动。”
小孩飞快扭头,望了一眼冬真,看冬真笑眯眯的看着,于是挺了挺背脊坐稳了,哪怕是亚伦伸手握住了他的断臂,他也没动一下。
“会有点酸麻,忍着点。”亚伦沉声道,随即右手上劲风四散,将衣袖鼓起,火红的斗气光芒附着在手上,一时威势看得冬真目不转睛,这是在疗伤吗?
但怕自己打扰到亚伦,冬真眼巴巴的瞅着,也没开口问。
只是片刻功夫,亚伦就松了手:“骨头差不多长好了,木板可以去掉了。”他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僵,硬邦邦的问,“你还好吧?”他是想到了,用斗气刺激骨骼愈合,对他而言是一点点的酸麻,但对一个小孩来说,那是可以让小孩子硬生生晕死过去的折磨。
可是阿尔在其间却连一声都没吭过。
“没事。”阿尔弗雷德也感受到了手臂的愈合,从木椅上站起,朝亚伦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
“……不用。”疑惑看了一眼阿尔,亚伦转身往楼下走去,“骨头才长好,还是需要一些药物。正好我的伤药有剩,你拿一些去。冬真,你帮他包扎一下手臂。”
“伤药?亚伦你的伤药可以治愈骨折吗?”冬真抱着手臂,在亚伦身后闲闲的笑,“也就是说,你‘那点小伤’也是骨折,对吧?”他特意将那几个字咬字重音,然后坏心眼的看着亚伦好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磨了磨牙:叫你大男子气概!
“还有你。”见亚伦下去拿东西了,冬真又转向阿尔弗雷德,“刚刚治疗的时候,很难受对不对?”看看亚伦的神色就知道了。
“不……”
阿尔还没说完,冬真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又想说,只要不去想,就不疼了对吧?”
阿尔懵懂的就要点头,却被冬真一记掌刀切在脑袋上:“你是人,又不是木偶,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去想?!”
小孩张了张嘴,想解释,结果又被冬真一巴掌捂了嘴。
“先听我说完。”冬真铿锵有力的拍板,“我知道你的意思。把脑子放空了,什么都不想,不想自己是谁,不想自己做过什么,不想自己正在**什么,也不想自己接下来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