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难以忍受被隐瞒的感觉,尤其这种隐瞒还来自江柯。
我决定做一件不道德的事。我必须得说这是我忍耐很久之后才作出的决定。我把他藏到阁楼的铁皮盒子打开了。这个每次搬家都绝不会被扔下的生锈的盒子一打开就有明显的痕迹,我只能祈愿老天让江柯短时间内不要想起这个东西,给它点时间继续生锈。
盒子里的东西不多,实在不起眼,泛黄的一张老式草稿纸,密密麻麻的写着歪七扭八的小学生字体,下面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以及一些我说不上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看起来是小时候保留下来的东西。
我把东西放回去,那张草稿纸飘到脚边,捡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不对劲。
这张稿纸的署名是我的名字。
我一目十行看完,终于发现这居然是我小学生涯因为丢失大队长肩章的检讨书。
我拿起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仔细辨认,凭着微薄的记忆找到了集体照上的自己,以及不确定是不是江柯的小人。
原来如此。
我没想到自己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是觉得庆幸。他的所有记忆,都是我。
但这感觉并不长久,它很快就被心疼盖过,一阵一阵的,从心口绵延到四肢百骸。
我没发现已经天黑,坐在客厅里难受得不行。不算晚归的人打开客厅的大灯,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后一惊,担心的过来看我。
他总是很敏感,轻易就能发现我情绪的不对,我抱紧他,告诉他没事。
晚上我有些失控,把他压在身下疯狂的做`爱,最高`潮的时候畅快的想,也许在这水`**`交融的亲密中死去是最好的结局。但他微弱的喘息声总能把我从中拉回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只有慢慢老去才足以匹配他漫长的等待。
我死死抵着他,在他耳边说我爱他。
他总是说,我也是。
番外2
李辉第一次在办公室听说江柯这个名字没有放在心上,优秀的人年年有,尤其还是A大这种全是天子骄子的名校。
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是在军训开始不久。他这学期除了带研究生,还要给新生上经济学基础,来办公室的次数频繁了一点,江柯这个名字又进了耳朵。这回倒不是讲他的光荣事迹,而是因为打败众多娇娇女,成为第一个晕倒的男生出名。
他有些奇怪,这年头还有人因为营养不良而体质过弱晕倒?
不管怎么说,江柯这个名字在还没见到其人之前就多少给了他先入为主的印象——一个聪明体弱的男孩子。
第一次上课点名的时候,点到江柯并没有人回答,室友解释去了医务室,李辉了然,看来确实身体不好。
第二次上课,他想了想还是把花名册拿出来。他上课不喜欢点名,不过为了应付学校的硬性要求,他还是会每学期点上两次名,开始一次,结束一次。他一向认为学生来不来上课是个人自由,如果他们能应付期末考试,就算不来,他也没有多大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