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太认真,尤其是对宁烨。
传过来的新本子上用蓝色水性笔写着几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字。
这事得靠天赋,只会一锅乱炖的人怕是学不会。
宁烨这可真是诬陷我了,一个独立生活多年的人如果只会个一锅乱炖那怕是活不到我这么大的。别的人我不知道,至少我会因为食欲不振饿死。
我忿忿写下几个字,一点不低调地伸手给宁烨。
讲台上讲的如痴如醉的政治老师停下他口若悬河的洗脑,一颗粉笔头精准地打在还在他眼皮子底下交流甚欢的我的脑袋上,底下一阵笑声里也夹杂着宁烨的,我甚至能听到那人恨铁不成钢的骂我蠢,不过我是不会和宁烨一般见识的,谁让我的确蠢。得意忘形的模样估计好看得很。
我受宠若惊地听到政治老师叫出我的名字,我自诩低调,没想到这门课不多的老师能记住我这么一个江郎才尽的中等生。
淡定地背诵完为什么要坚持人民民主专政,转眼就对上宁烨赞许眼神,这眼神我可真熟悉。我再次忿忿地转过头。
谁TM要他普度众生得偿所愿的欣慰感,我十分肯定我这时候在他眼里像条成功学会叼主人飞盘的小狗。
宁烨很快又把本子传回来。
一点经验也没有,做坏事得低调啊。
我看着这几个字有气无力地呛他。
这哪算做坏事,你怕是没做过坏事吧。
宁烨敲了敲桌腿,我明白他这是要我从下面低调一点传过去。这人传纸条传上了瘾,可见对这政治课实在烦。
他又挑眉看人,这模样实在勾人,我难得不大好意思看人,心里想不能让他养成这么个习惯。世人不瞎,这人还不晓得掩盖锋芒。
宁烨却换了话题。
元宵节**什么。
我看到这问题才意识到已经是元宵,认真地想了想往年**什么来着。不过再认真想也没什么区别,我确实什么也没**过。我没什么节日观念,日子还不是一样过。
我问他想**什么,我配合。
我实在太了解他了,宁烨问出这个问题我就知道他不想回家,我得给他个借口。
宁烨没再回答。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不是一厢情愿是再这个元宵夜。宁烨盛满灯火的眼睛让我甘愿相信,这不是我的独角戏。
C市有灯会,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