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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然后我就被打了。李大婶拉不住疯子爹,我确定这个时候我是嚎啕大哭的,不过不知道是为了丑狗,还是因为疼。

那天晚上我没进屋,春寒料峭的天抱着死无全尸的丑狗在坝子边睡了一晚。我觉得这和在屋子里差不多,一样的凉。

我到后山的橘子树边挖了个坑,从那个光滑无比的狗头上拔下丑狗最引以为傲的两颗尖牙,把它鸡零狗碎的尸体丢了进去。埋了。

丑狗是没有了,那两颗牙还在。

宁烨,如果你仔细翻过那个箱子,那你可能会发现这两颗很不错的犬牙,如果没有,那只能说你还是没太上心。不过没关系,这是唯一一个和你有关而你并不知道的物什,你不认识很正常。

☆、XX06年4月11日

我第一次住院,因为一条丑狗和疯子爹。前者让我发了肺炎,后者让我缝了三针。

宁烨和我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笑着问我肋骨上的疤怎么来的,我回答了什么?

我忘了,毕竟不重要,胡诌的东西我总是转眼就忘。

真相很简单,但不想告诉宁烨,我悲惨的童年,我自己知道就已经够了。现在看来,还是逃不过要说的命运,其实不过就是在我爹和李大婶的拉扯中,倒霉的我被我那疯子爹撞到了台阶上。

尖楞楞的石头把我格外明显的肋骨咯出一条二指宽的口子。

没有人发现我受伤,昏暗的夜晚大家只听到骂声和哭声。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浑身都疼的感觉让我忽略了涓涓的血液,混合在丑狗那堆肮脏的皮毛中,彻底被无视。

直到我穿着黑色的短袖晕倒在课堂上,我那被吓破胆的老师才把我送到医院。发烧,发炎,失血过多,营养不良,以及已经有些端倪的抑郁。老师睁着一双同情的的眼守在我病床前,隔壁两床都是老人,却没人陪床,我奇异的感觉到一点安慰。

尽管我现在连那老师叫什么都想不起。

我第一次有记忆的看到疯子爹脸上露出近似于悔恨的表情是在10号下午,老师费尽心思联系到他时,他正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对了,之所以说有记忆,是因为我不确定是否在我不记事的时候他曾有过这种罕见的表情。

我从9号中午入院,11号下午出院,感觉度过了一个世纪。

☆、XX06年7月3日

离开坝子村的时间来得早了点。

我第一次觉得有个疯子爹没那么糟,是他离开时还记得带着我,慷慨地让我一起去C市。这让除了要学费和必要的生活费才能依稀有点存在感的我受宠若惊,也让我知道,我这疯子爹原来还记得他有个儿子。

我想我有必要给疯子爹辩白一下。疯子爹当然不疯,我相信他比绝大多数人精明。精明的人多少有点癖好,我只能把他暴躁易怒的性情归结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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