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律抬眸,又往前走近一步,俩人贴的很近,他的双手轻轻放到谢隽廷胸膛上。
看着人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认真说假话,对柏律而言可以轻易做到,但此刻,他却没法盯着对方眼睛。
所以他垂下了头,然后低声说了句我爱你。
声音里有一种不知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沙哑。
谢隽廷用力抬起他的脸,猝不及防地就吻了下去。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对方眸子,柏律觉得一阵心悸,他立刻闭上眼睛,不过睫毛剧烈的颤动还是把情绪泄露了几分。
柏律不知道就在门外上演的这一幕有没有被柏礼看到,那一刻,他脑海一片空白。
很快结束了。
谢隽廷松开他,错过身先进去。
柏律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而后才慢慢迈动步伐。
柏礼客客气气的,这回过来还带了礼物,还给点点织了一双细羊绒手套,质感好得在街上都不一定能轻易买到。
柏律说:“以后你人过来就行,不用弄这些。”
柏礼手里端着温热的茶盏,由衷地笑道:“第一次来还是要带礼物的,以后就不了。”
听到“以后”两个字,柏律的脸色沉寂下来,在心里说,以后我们来不了。
柏礼先是跟弟弟寒暄一会儿,而后将目光转向谢隽廷,礼貌地问道:“谢先生,您之前说的飞……”
话才刚起头就被柏律打断。
“怎么了小律?”柏礼把视线转向自己弟弟。
柏律一向临危不乱,但这一刻却有点惊慌失措,一时间没能说话,只是用力哽了哽。
在哥哥疑惑的视线下,他还是恢复了原本的镇定,面露担忧走上去,问道:“你脸色很糟糕,怎么回事?发烧了么?”
被这么一说,柏礼下意识抚了抚自己额头,“……没有啊。”
柏律用手一探,“有点低烧。”
柏礼眨眨眼睛。
“不信你摸我的,”他把柏礼的手按到自己额头上,继续洗脑,“你很明显在低烧。”
柏礼懵懵的,“好像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