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廷似乎已经看破他的想法,走过来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那天晚上当然算,我可不像你这样喜欢耍赖,除非……”他刻意顿了顿,将语气放得低沉暧昧,“你非要我上了你不可。”
柏律一皱眉,将对方的手拿开。
谢隽廷不出声地弯起嘴角,走了。
周凌坐在车里等着,看到谢隽廷从里面出来,敏锐感觉到少爷的心情好像还可以,应该是交谈顺利。
周凌慢慢发动车子。
“小少爷在家,我们现在也回去?”
“嗯。”
“小少爷想见他,要不要明天带过来探监?”
“不行。”
“柏律还跟以前一样,走哪闹哪,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不得安宁,”周凌笑了笑,“除了少爷你,大概也没人能驯得了吧。”那些锋利的爪牙像根本磨不平似的。
“变化还是有的,但有些东西是他的天性,怎么都变不了。”
“少爷,你说,要不把这回的事情告诉他吧,好歹提醒他注意点,这下手也太狠了,让人失血过多,脊柱严重受伤,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透。”
谢隽廷却说:“这件事他没做错。”
“大体是没错,但毕竟没把握好分寸啊。”
谢隽廷深知对柏律不能要求太高,在那种情况下,分寸能掌握得特别好的人本来就极少,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谢隽廷一样,对动刑的程度了如指掌。
“这回柏律做得有点过了吧?”
谢隽廷**脆说:“这个分寸不是挺好的么。”
周凌立刻不说话了。
自家主子连这话都讲了,他一个下属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以后他再问,也不说?”
“不说。”因为谢隽廷察觉到,柏律虽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对死人这种事还是有点怕的。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周凌问:“容我说一句?”
谢隽廷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少爷你这脾气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