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奕扬艰难地回了一句,“但弄死他的人……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那双冷峻又英气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否则,你觉得你能活着来到这里?”
“你跟他什么关系?”
“……朋友。”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个朋友。”
“谢长官,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也不代表你对所有事都了如指掌……而且,柏律的性格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很难发现……”
“请你……先放开我。”程奕扬感到很痛很难受,甚至有些轻微的窒息感,但他依旧能维持面上的十足镇定。
谢隽廷终于没有再加大力道,而是慢慢放开了他。
程奕扬如释重负,但他没有大口地喘气,依旧十分克制地,连舒缓疼痛的动作都做得非常轻微,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下颌的疼痛中带着一丝缓缓散开的麻痹感,他忍着,没伸手触碰。
谢隽廷挺直腰背,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奕扬,似乎是在打量他。
程奕扬微微低着头,说:“相信该查的你都能查到,我就不浪费时间去重复,你想问什么尽管问,问完了我好离开这里。”
“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
“在他去国外的第二年,我们偶然认识的,但性格相合,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除了他以外,你跟柏家还有什么联系?”
“没有。”
“为什么,他的孩子会在你这?”
“他死前交给我照顾。”
“交给你?”
“对,因为他信任我,而且当时他也找不到别人。”
连着几个问题后,一阵静默。
谢隽廷盯着他,眼眸里没有丝毫情绪,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哪句话是骗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程奕扬神色不动,“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