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道,“我特么都出柜了还在乎这……等等,你想**啥?”
韩清洺道,“本想着,兴许古人不能接受,所以一些衣裳样子我并未画出来,如今看来,也许你会喜欢。”
“……”张潇道,“奸商。”
就这般过了几日,韩清洺再去时,正见万盛皇帝——那日的青年与另一中年男子朝行宫内走去。中年男子脸上带有怒容,而万盛年轻的皇帝则在一旁劝慰,可韩清洺分明见他脸上一闪而过轻蔑神色。
“钱将军莫气,父亲这几日都在行宫,想必不知道您府上的事。”
听及此,韩清洺忽然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低下头,嘴角不留痕迹的一提,又迅速放下。
谁也没瞧见这个有些阴暗的笑。
进了行宫,韩清洺便见张潇正朝这里走来,青年男子——张辉与中年男子纷纷行拜礼,两人一个沉稳一个气愤,却都看着张潇。
看来是都以为张潇会先跟他们谈话。
韩清洺突然嘲讽的一笑。
无怪其他,在他看来,这两人一个狼心狗肺,一个愚钝不堪,一个背叛亲手养大自己,教会自己许多的养父,一个被女人耍的团团转,甚至记恨上自己的至交好友……
张潇会先同谁说话昭然若揭。
张潇走过来,随口道了声,“起来吧。”
三人随即起身,张辉默然不语,只看着他,钱征同张潇相熟也不在乎俗礼,却似很熟悉般,于张潇走至身前时便要说话,却见对方径直路过自己,走到那个据说大同来的商人身前,嫣然一笑道,“你来啦?”
韩清洺面色尴尬,道,“太上皇陛下,看来草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张潇撅了噘嘴,道,“还草民草民的,你同你们那儿的皇帝的交易我又不是不知道。罢了,你要这么自称就这么自称吧。这两位,一位是当今万盛的皇帝陛下,一个是我朝的将军,你见过就是了。”
韩清洺立刻见礼,“见过陛下,将军。”
钱征还好,只是面色微讶,万盛皇帝脸都黑了。
“你是哪里的商人,见了我竟不行拜礼吗?”
韩清洺还未开口,张潇便道,“我给他的权利,免了本国一切拜礼。我记得,太上皇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说着眼睛抬起,冷冷盯着张辉。
张辉被这双眼睛盯着,只觉得浑身发颤。
多少次,多少次!
多少次他夜里梦中惊醒,却只能回味最后他死前不甘而怨愤,甚至绝望的眼神。他想见这人已经太久了。直到这人死后,他才知道这人为万盛、为他做了多少,直到这人死后,他才知道这人在众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付出了多少。
被国师压的抬不起头的他渐渐百病缠身,才想起这人生前对他说的养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什么意思,才知道这人一句:我替你□□好这国家交到你手上不是空话。
在他死后,再无人同他这般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