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洺下车,问,“什么情形?”
青年道,“二小姐被人夺了武器,带下人和对方打了一场。不过如今已经停手了。”
“是输是赢?”
“这……勉强没丢了脸。对方人少,但都身手不凡,看着不像普通人。”
韩清洺哼笑。“这丫头……到底是惹了个什么人?”自己家下人自己清楚,他家护院下人不说武艺高强,也都是练过的,水荷绯荷的贴身随从更是请了教头来教,不是花架子。水荷与人争吵后韩府便派了人来,想来总数不少,若如此还堪堪平手……
在青年领路下上楼,韩清洺略一扫,便见满地狼藉。
水荷一身胭脂长裙,头上戴着嵌红宝的金饰,依旧是怒火般鲜明,此刻俏脸满是怒色,站在一旁,怒视对面的卷发男子,手紧紧握着,看着随时要爆发,对面的男子穿着奇异的皮短打,看毛料像是狼皮,裤腿紧绑,与本国略宽松的长裤不同,披着袍子,锦缎上粗糙绣着独特的花纹,头发散着,脖颈上带着猛兽犬齿的项链。
韩清洺脸上带了三分笑,高声道,“水荷!这是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我听下人说,你和人起了争执。这位是?”说着走过去,张开双臂。
听到声音,水荷转头过来,见到他,眼里立刻涌出泪,跑着过去。“哥哥!”
韩清洺快步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怎么了?这么委屈。”
韩水荷瞪向对面的男子,“他侮辱我!”
韩清洺抬头,仿佛才看到那气势很强的男子般,面上笑容不变,“这位是?”
那男子看着韩清洺,颇有兴味,眼尾上挑道,“在下狼屠国七皇子,不知阁下是?”
韩清洺微微躬身,不急不缓,“区区商贾,不足挂齿。未知阁下乃皇子,实在怠慢。”
男子侧脸,仍看着绯荷泛红的面,道,“无妨,本皇子本就是微服,阁下不必太客气。”
韩绯荷被对方放肆的眼□□的浑身打颤,缩进韩清洺怀中。
韩清洺微微侧身,将韩绯荷护在身后,转身看狼屠国七皇子,行一儒商礼,“舍妹无礼冲突了阁下,实在抱歉,不如由在下做东,请皇子一饷宴?”继而高声道,“此处损坏之物,尽记在韩某名下,东家可稍后派人去隔街韩府对账。”
水荷不傻,见机知道自己是要忍了,咬着唇不言,捏紧了手里缠金的鞭子,心里暗道定要让这狂浪之人好看,却又觉得对方是皇子,家中再富贵不过平民,看来这仇是没法报了。
狼屠国七皇子挑眉,上下打量韩清洺一遍,嘴边勾笑,道,“倒是个俊才。找些时日倒要好好拜会双亲,看看是如何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青俊。”
韩清洺眉目微敛,声带微戚道,“若是殿下愿意,在下自当领路,能有一国皇子称赞,想来我爹娘在天之灵亦会自豪。”
七皇子眉头抽了抽,道,“自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便是无本皇子,他们也会自豪。”又言,“今日时辰不早,我等还有要事,便不叨扰阁下了,择日替我在贵父母跟前烧柱香。”转身便走。
他身后,七八个精**汉子跟着离开,无人有一点多余神色。
待他们远离后,韩清洺面容渐缓,道,“来人!”
身后下人上前,微微侧着躬身听命。
“查查这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