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浙地临近边塞,草地幅员辽阔,哥哥也答应去了后给自己买一块更大的草地做马场。
韩水荷已经在期待新的更大的马场和演武场了。
韩清洺捏着她鼻子轻轻摇晃,“小坏蛋~”
“咿呀!”韩水荷模仿小兽呲牙咧嘴。
三日后,韩家全府上下乘船离开,载物大船用了整整四艘。
原本韩家宅院只留下几个下人清扫看护,以防主人还有回来的一天。
船上,韩清洺揉揉脑袋,想着昨日去见王春花时那女人凄惨的样子,心里有些同情,有些快意。
那女人再不复以往精神,见了他初时只愣,他说了半晌话,那女人也只愣,看着他,似要从他脸上找出谁的影子。
后来却嚎哭起来,扑过来让他救人,说那是他亲叔叔,是骨肉亲人……
韩清洺自然是好言好语,将韩舟济案情一一说来,自言自已只是商人,办不到。
那女人听后发起疯,对他打骂起来,恶毒粗鲁的话一串串出口。
身边的随从自然上前拦住,韩清洺看着疯了般的祖母,听着入耳的脏话,一脸受伤,同时痛下决心,留了一笔足够这女人哪怕奢华挥霍三辈子花用的钱,带着人离开。
只留了大笔银钱,却未留下一人看顾。
至于这女人孤身一人,能守住那钱多久……
想起那女人咒骂妹妹的话,韩清洺冷笑。
看着渐渐远离的平阳风光,韩清洺叹气。“堂兄今年科考,也不知结果如何。幸而老宅有人,平日总能托人送礼。”
船上的日子枯燥,绯荷日日读书做女红,倒是未曾不快。只是她非常遗憾,在不能见女先生。那位先生倒是极有才之人。
水荷却在两日后晕了船。
韩清洺让人准备好果脯腌梅,又着人日日准备清凉油药丸,可症状丝毫不见好。
绯荷嘲笑她,“看着身子强健,到头却还不如我一个整日坐着不动的。”
水荷躺在床上,晕晕乎乎,怏怏看她,嘴里苦的说不出话。
抬抬手,身边丫鬟将腌梅放入她口中,那股子恶心才压下去些。
韩清洺道,“你这丫头白彪悍了。”说来奇怪,这丫头游泳跑马无一不精,可偏偏上了船就头晕目眩。
“再忍忍吧,下一处船坞,让绯荷带你去路上休息休息。”
韩水荷面色发绿,惨着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