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尔不愧是学馆第一人,当年便是八公子中的宿华公子,去年参加科考,果真得中状元,殿试上皇帝出题,有意刁难,却被他巧妙化解,一句常见菩提不见花,得多少人交口称赞,留下传世佳话。
皇商大喜,破例着他入礼部,一做便是郎中,一时风头无两。
李星尔却对此毫不意外。
当初大皇子诗宴后,在诗宴上出过小风头的他便被齐沉博暗中联系。虽不意皇帝竟刁难自己,但也知这是帝王特意给自己的机遇。
张生则与他同年科考,却不是榜眼而屈居探花,但这人放浪不羁,得中探花却不入仕,仍在家中胡闹。
齐沉博也很是不舍这么个人才,还是皇帝旷达,言金笼不困心野之鸟。
齐沉博这才作罢。
苏伟不言,点点头,将匣子奉于桌上,退后守在韩清洺身旁,俨然随从做派。
齐沉博与李星尔面面相觑。
蒋政却饶有深意看韩清洺一眼,韩清洺略显尴尬,温和的面上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
韩清洺谢坐坐下。
“此番叫你前来,是共赏风月,也是为了苏伟一事。你们的打算很好,不过,齐沉博也建议将他保护起来,毕竟是苏战将军唯一遗腹子,若事有不妙让其受伤或……未免太对不起苏战将军。”蒋政道,“我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苏战原名苏罗灯,但骁勇无比,被前朝末帝赐名战,号称高盛第一战神。
也是前朝末唯一不与污浊同流合污,仍爱民爱兵如子的皇帝。
“我想,”韩清洺道,“总要看苏伟本人是和想法。”
把球不急不缓踢回给苏伟。
苏伟看他一眼,道,“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混混沌沌十几年,最近才清醒,知道我也不是全然无用的废物,我也知双面间谍难做,危险重重,但我不怕。如今的我只想为国家大事出一份力。”
他还舍不得韩清洺呢。
那于非正倒是给了他贼胆,那家伙敢,他为何不敢?说不得便能抱得美人归,这八字不说没撇出去,墨还没摆好呢,只准备了文房四宝,他如何舍得走?
韩清洺看他一眼。
齐沉博急了,道,“为国出力不仅这一途径,你也可以先被保护起来,在最后关头领兵,我们会为你准备兵书、师傅甚至兵马,你不但能成为剿贼的制胜武器,甚至能成为我国将领!”
“男儿本自重横行,你要发光发热,还是在战场上,如今形式紧急,你若还如此行事,未免危险,若真就此丧了姓名,反不妥。”
不得不说,齐沉博说的非常在理。
他自来如此,将国家大事为己任,一切为国家着想,天下皆在胸怀,为人又颇有谋略,否则,皇帝也不可能如此信重他,将暗线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他。韩清洺甚至听过传闻,陛下欲以之为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