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今天又去哪儿疯玩了?这一身汗。不是我说,你也该学学管账女红了,这两样都不学,日后可怎好找婆家?”
水荷一噘嘴,明艳的脸上十成十的狂傲,“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管起别人的婚事了?唉,姐,不是我说,你那婚事,有着落了没?我见这些日子,上门的媒婆可不少呐!你就没个合眼缘的?”
绯荷脸一红,“胡说什么!女孩子家家怎好说这些?”
水荷:“……”
说的好似方才说婚嫁的不是你似得。
不过说起合眼缘……
绯荷脸又是一红。
水荷也没在意,大剌剌叫笑二给自己沏玫瑰花露。
“姐,方才我回来时,见那老太婆骂咧咧走了,她上咱们家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韩绯荷听闻王氏走了,才叫小二打开门。
亏得现在是上午,没多少人来吃饭,不然要跑走多少客人?
“哼!能为什么,还不是钱?”
韩水荷闻言皱眉。
“这月的供养金,不是给她了么?”
韩绯荷嘲讽的挑起一个嘴角,“是啊,可惜不够。”
“不够?三十两一文不少,可是我亲手给的。”
韩水荷皱眉道,“莫非她丢了银子,反要咱们补上?”
韩绯荷冷笑,单手拨开算盘,开始盘账。“要是如此,反倒好了!”
韩水荷喝了玫瑰花露,砸吧砸吧嘴,又让小二给自己沏了杯茉莉的。“那又是为何?小叔和那老太婆又做什么妖?”
要不怎么说,长辈的态度会影响小孩子,在韩清洺的影响下,绯荷水荷一个比一个彪悍,此间早不把韩舟济王氏当做一家人,也就大伯还时时来往,年节松松礼,见面客气的称呼一声。
不过大伯家儿子也争气,去年春闱终是考上了贡士,现如今正备考会试。
二十岁出头的贡士,若是能在殿试上取得名次,怕日后路途便坦荡了。
韩舟济却是今岁初刚中秀才,中了秀才后所需花用更多,什么宴会诗会集会,花销加起来吓死人!孤苦无依的老婆子王氏哪来那么多钱?只好来啃他们家的血肉。
“小叔也真是,不过一个秀才,却比人家正经贡士花的还多,真不知这人是哪来那么多花钱的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