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火力不算旺,但是比起陈言这个冷血的女人却绝对算得上是温暖舒适了,陈言坐在床头手摸着冰冷的杂志书面,时不时就要伸手进被窝摸摸暖不暖。
“暖好了没有?”她掀过一页,又问。
“没好,我自己还没回温。”白墨缩成一团,声音从被子下面闷声闷气的传出来。
陈言冷的有点烦躁,放下杂志,伸手就要摸被窝。
被窝还是冷的,陈言皱眉往白墨身上摸。
“啊你摸什么你!”白墨跟条鱼一样在床上弹了弹,一双杏核眼瞪的溜圆。
“我冷。”陈言理直气壮道,“而且都是女的,就你毛病多!”说完还附赠了一个略带嫌弃的白眼。
“你、你……”白墨气的不行,伸手进被窝抓住陈言贴在她肚皮上不动的手,往外推。
“你手跟冰块一样,拿出去,我也冷。”
陈言磨蹭了一会儿,瞥她一眼,见她目中暗含忍耐,知道不能再暖了,不动声色的往她暖暖的肚皮上又摸了一把,方才抽出被暖的热乎乎的手。
摸着手,陈言心想:怪不得那些养宠物的人都喜欢摸肚皮,比起摸头确实还是肚皮更有感觉,更暖和。
白墨忍耐的闭了闭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陈言心不在焉的又翻起了杂志。
过了一分钟之后又问:“热了没有。”
白墨背对着她没好气的道:“没有!”
陈言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翻起杂志,心中还嘀嘀咕咕:暖床都暖不热还冲我发脾气,惯的你!
陈言越想越觉得不满,杂志也看不下去了,停了几秒,一把扔下杂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白墨:“!”
那一瞬间,白墨刚刚侵染到身周的热气迅速流逝,背后的陈言就跟一个大冰块一样,一掀开被子就朝她贴了过来……
说实话,那一瞬间,白墨其实是特别想要骂娘的。
尤其是突然想起了一桩旧事:两个人还是情敌的那年冬天,陈言朝她脖子里扔了一团雪!……这样一想,白墨几乎是瞬间想要暴起将身后这厚颜无耻的货给踹出地球。
让白墨更羞耻的是,当时被扔了一脖子雪之后,她就带着顺脖子淌到衣服里的雪,哭着找了老师……然后陈言老实了几天,两个人在学校遇见了,陈言每次都驻足冲她冷笑,虽然现在白墨想起来觉得当初冷笑的陈言就像个傻逼一样,可是当时的她却又怕又气。
当年的陈言还没有现在这么高,漂亮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围着厚厚围巾的脸上露出冷笑,看起来就是个蔫坏蔫坏的小矮子!
偏偏白墨当时没表现,其实心里还真的是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