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笑不出来,哪怕清楚大哥是在装,他的心还是会痛。
“阿诚,我要吃巧克力。我要吃巧克力。”
“嗯,有。等下,大哥,阿诚给拿。”
阿诚掰了块巧克力,递给明楼。明楼一副可怜样看着阿诚,
“阿诚喂!我要阿诚喂!”
“嗯,阿诚喂大哥。”
阿诚细心地把巧克力又掰了一下,放了半块在明楼的嘴里,
“慢慢吃,大哥。”
“嗯嗯。阿诚也吃!甜哒!”
“大哥,你可装得太像了!那眼神,看着二哥的时候和看着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你才知道啊!我看你二哥的眼神从来和看别人不一样。是吧,阿诚?”
“大哥,这时候还有心玩笑!把这半块吃了,弄得我手粘乎乎的。”
“阿诚,不是说了,大哥没事了吗?放心吧,大哥本来就不是什么延安、重庆那方的人,就是装个傻,没问题的。”
鉴于当时明台还不知道自己和阿诚的真实身份,明楼只能那么说。
“就是!二哥,你也别太担心。到时候不是还有咱俩呢吗?一定要保持随时准备救场的状态!”
明家三兄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周末,藤田芳政于上午十点踏入明家。
明镜还不知道明楼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她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道理。因此上,她早早地穿戴整齐,严阵以待即将到来的“黄鼠狼”。
藤田芳政的车刚停在公馆前,明镜就接了出来:
“藤田长官,这可怎么好,一次两次的烦劳您来。唉,我那可怜的弟弟也不知得罪了那个恶鬼,非要治他个身首异处似的……您说,我就这一个亲弟弟,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将来可怎么去见地下的父母啊!”
藤田最怕听明镜的哭诉,可现在不想听不是也得听着?
唉,一切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