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他艰涩地叫出了这个刻在心上的名字,“‘钟毅沐文’……”
“‘钟毅沐文’!我知道你一定记得!终于找到你,我的沐文!”
钟毅靠近沐文,托起他的脸颊,为他擦去满面的泪水。沐文悲伤地凝望着他的钟毅,
“‘钟毅沐文’已然缘尽!放我走!”
“为什么?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文,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对不起,先生,你说的那个人早就死了!现在的这个人从不知道什么‘沐文’、‘钟毅’……”
“可你刚刚还说了‘钟毅沐文’!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说?文,你怎么了?”
“我要走了!麻烦你让让!”
沐文尽力平静地请钟毅让他走,可不断涌出的泪水淹没了他所有的谎言。钟毅不再问下去,只紧紧抓着沐文的手,坚决地说:
“我们先离开这儿。文文,如果你能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放你走。否则,我绝不放手!”
沐文止住了泪,绝望地看着钟毅:
“钟毅,瞿慧死了,是因为我,因为我而死!我,再也不可能去喜欢任何人了!我没有资格了!钟毅,求你,放过我!而且,你别忘了,我们是发过誓的!”
“我们是发过誓的”将钟毅带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看见,在一个新坟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愤恨地说:
沐文,钟毅,你们今晚就在瞿慧墓前,对她发誓,今生今世不再见!若违此誓,所爱之人必遭天谴!
钟毅松开了握着沐文的手……
医院病房里,阿诚擦了脸,回来坐到了明楼床边上,
“文先生来过了,是不是?”
“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他说昨晚打了电话去家里……”
“我知道了。阿锋说的。文先生还说什么?”
“他——,哦对了,他临走时说,他曾发过誓,不用医药害人。所以,咱们要是相信他,你就继续去扎针。他会给你留上午的时间,留满一个月。”
“哦?大哥,今天文先生看起来和往常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有。他一会魂不守舍,一会又回过神了。……我到现在还不确定他是来**什么的?”
明楼把文先生奇怪的举动对阿诚说了,使阿诚刚刚放下了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么热,他也不肯脱掉外衣?外衣里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