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看到了正在结账的明台。
明楼闭着眼,感觉着床边的人——肯定不是阿诚,也不是明台,不是熟悉的人。
文先生!应该还是他!
可他为什么不坐下?为什么只站在那里看我?他在想什么?
明楼又等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来人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明楼决定“醒”了。
明楼睁开眼,“迷糊”了两秒钟,扭头看见了站在床边的文先生,十分“惊讶”地说道,
“文先生,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快,快请坐!”
文先生像是被明楼吓了一跳,稍显慌乱地举起了手里的果篮,
“给你的,明先生。我、我没看过病人,所以也不知道要买什么。问了人,才买的水果。”
文先生的话和语气、动作把他紧张惊慌的内心暴露在明楼面前,令明楼不明所以——他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他慌乱至此?
“文先生客气了,还去问了人。其实文先生来,我就很开心了,不必买东西。对了,文先生是听阿诚说的我住院了吗?”
明楼暗自奇怪,表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亲切。
“明诚先生?不是。他都两天没去我那儿了。是我昨晚打电话到明公馆,明镜女士说的。”
“坐下说吧,文先生。水果放在柜子上就行。多谢文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你不是也给我买过水果?还给我做过面条呢。我最爱吃面条。什么面条都喜欢。明先生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尤其好吃。”
说起面条,文先生少了许多慌张,又笑得像个孩子一般。
“文先生喜欢吃,明某下次去再做!”
“真的吗?那谢谢明先生了!啊,我是来探病的,结果都没问问明先生的病情……你是被什么打得黑枪?打在腹部哪个位置了?”
明楼把伤了的部位指给文先生看,文先生又问了问西医是怎么治的,明楼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伤情问得再细,也不过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两个人都不知往下该说什么,就那么停住了。
要论明楼的谈话技巧,根本不会有冷场的时候,他不说话,是想看看文先生接下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他到底所为何来——单纯探病?亦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明台早就看见了于曼丽,想了一下,决定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