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藤田长官……”
“我说过了,私下不必称‘长官’,还是称‘先生’吧!”
“是。藤田先生恐怕也知道,我学的是经济,可做生意未必是把好手。再有,明楼是受恩师汪芙蕖之命,回沪效力于政府的。如今,恩师已驾鹤西去,明楼更应该殚精竭虑为政府效力,方不负恩师的知遇之恩。”
“汪先生有个好学生,令人羡慕!说起来,我还听说,明楼先生和汪小姐好像还有过一段……哈哈,怎么,算是断了?”
“藤田先生连这个也晓得吗?真是意外地令人不好意思啊,哈哈……”
明楼看似尴尬地大声笑着,藤田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吗,让明先生尴尬了,抱歉!老夫不提就是了。不过,明先生已过而立之年,家中难道没有为明先生安排一门婚事吗?”
“家姐也曾为明楼说过几位女孩子,不过,明楼觉得还可以再晚两年,现在还是以工作为主好一点。”
“哈哈,明先生,你是想再多玩两年吧?”
“藤田先生取笑了!”
“明楼先生,你有没有试过日本女人?我知道,中国女人很好,可日本女人别有风味!啊,不如这样吧,今日你我就在俱乐部住下,我帮你叫一个日本女人,如何?”
明楼非常清楚,藤田是在试探他!那些日本人和汉奸所做的下流之事,明楼早有耳闻,自己虽然尽力做出一副爱玩的样子,且样样玩得风生水起,唯独不碰赌和嫖,只说“家姐不许”,便也无人说三道四了。
今天,明楼又搬出了明镜,不无“苦闷”地说:
“藤田先生,您有所不知,在法国我还有赌钱和睡女人的自由,回到上海以后,家姐把我管得死死的,说是明家祖训,明家子弟谁犯了‘赌’和‘嫖’两条,立即逐出家门!”
“哦,是这样!中国有句古话,长姐如母。所以,姐姐的话还是要听的,何况还是祖训。”
明楼频频点头称是,正待答话,就听藤田猛然将话题一转,
“明先生,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单独请你来谈谈吗?”
“这……明楼实在不知!还请藤田先生明示。”
“唉,你可知,南田家与老夫家一向交好。南田姐妹的父亲南田茂曾是老夫的挚友。当年,他就是为了实现‘大东亚共荣’才去巴黎找我,希望我能回国支持他!”
“哦?原来藤田先生和南田家还有如此深的交情!”
“可怜我那老友竟然丧命巴黎!那时该事件震惊了巴黎东方人的圈子!明楼先生可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