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锋走去开公寓门,文先生继续留在餐厅吃他的早餐。
“请问,这里是文先生的公寓吗?”
“是!您一定是明诚先生吧?我是阿锋,昨晚电话上和您约时间的人。”
“啊,是阿锋先生,幸会幸会!我是明诚!”
“幸会,明诚先生!请进!不好意思,文先生今日起得晚了一点,现在正在吃早饭,恐怕要请明诚先生等上一等……”
“谁说要等?我会起晚,但绝不会让病人等。请跟我来吧,明诚先生!”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所以,如果文先生还没吃早餐,我尽可等上一等,不妨事的。”
“明诚先生,这里我说了算!他只是个仆人,你不必在意他说了什么!请!”
“既如此,那明诚就打扰了!”
在医患双方的对话中,阿锋一直沉默地侍立在侧,完全是仆从的样子。但,明诚是何等人,怎会闻不出主仆间的火药味。
明诚跟着文先生走进一个小房间,大约就是“诊室”了。里面的东西倒比客厅多。对着门是一张小桌,两边各放一把椅子,对面靠墙一张小床,床边一个柜子,上面是一些瓶瓶罐罐。
“明先生,请你把上衣脱了。如果手不方便,可以叫阿锋帮忙。在这里,你是病人,所以,不必客气。”
明诚料定是要脱去上衣的,可真到了要脱的时候,自己却先尴尬起来……
“我自己来吧。”
“随便。在大夫面前,你不必觉得尴尬!”
“我知道。”
文先生不特意说那么一句还好,现下说了那么一句,本意是叫明诚放松,不要有什么顾虑,结果弄得明诚倒淡淡地红了脸。
“阿锋,你去取花吧。”
“是,主人。”
阿锋不再多话,转身出了“诊室”,不一会就传来了一声大门的撞击声。
“现在就我们俩了,你不用急,脱好了叫我。”
文先生出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