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被明台拖出了房间。
阿诚脱下了明楼的内衣,白色的绑带、深色的伤疤,还有瘦削的身体全部展露在了阿诚眼前……他不是没有看过,也不是没有心痛过,可看过、心痛过并不意味着他从此就可以坦然地去面对大哥残破的身体。
面前的人是阿诚最想保护的人,却也是他一次又一次没能保护好的人——为什么,大哥,为什么你总能把我护得周全?而我,为什么就算你在我身边最近的地方,我也无法护你周全?
明楼知道,阿诚心中有一根刺,若不彻底拔去,就会烂在里面,碰一碰都会痛。
“阿诚,阿诚?阿诚!”
“啊,大哥!”
“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大哥,我扶你上床吧。”阿诚把明楼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大哥,你躺会吧,累了一早上了!”
“马上就吃东西了,吃了东西再睡吧。”
“也好。”
阿诚说着,顺手把床上的靠垫放好,扶明楼靠好。
“阿诚,你才是累了一早上呢,歇会吧。”
“我不累。不过,我去换了衣服再过来。”
“去吧。哎哎,就这么走啦?”
明楼朝阿诚侧了侧左边面颊……
明楼不索吻还好,一索吻,阿诚立即想起了刚才,
“不亲!”
“为什么啊?”
明楼十分不解。
“我可不想再闹一大红脸,你还怕大姐、明台没看见,说什么‘好看’。”
“是好看,我又没说错!我跟你说,你……”
阿诚气得瞪了明楼一眼,抬手开门就出去了。
明楼坐在床上,“坏心眼”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