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发烧不在床上躺着,坐在这儿**吗?对了,药!得想办法搞到治红伤和退烧的药!”
明台放下食盒,着急地对明楼说。
“你二哥搞到了!”
“二哥!你怎么搞到的?现在日本人管得可严了!没有红伤,根本不给药!”
“哎,别说那么多了,快让大哥吃药吧!”
“我不吃!”
“大哥,我都弄来了,你就吃了吧!只此一次,我再不这么**了!行吗?”
“那药沾着你的血,我不吃!”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药沾了二哥的血?”
“你看看你二哥的右臂就明白了!”
“看什么啊!右臂没事的!反正我这右臂没有知觉,所以,根本不疼……”
“你!你说的什么话?不疼就可以拿刀扎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感觉不到疼才更危险!你真是……你……”
明楼见阿诚为了自己自残右臂,还不当回事,当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又着急,只觉眼前发黑,嗓子眼发甜,“哇”的喷出口鲜血……
阿诚和明台着实吓坏了,明台忙把明楼背到床上,那么沉稳**练的阿诚已然慌乱到了极点:
“大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大哥,你不让阿诚丢下你,你也不能丢下阿诚啊!大哥,你别有事!你要是有了什么事,阿诚怎么办?大哥……”
明台趁阿诚不备,托起他的右臂,卷起袖子,两块浸着血的纱布赫然出现在明台眼前。明台,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阿诚说了句“等我回来”,就跑了出去。
明台回到公馆,一路跑进明镜的卧室。阿香见明台回来了,自觉地退了出去。
明镜这两天也不好过。那天在盛怒之下,自己说了什么、下手的轻重,都记不清了。唯有明楼和阿诚的几句话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脑海里说着:
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们也不想回头!
我是个孤儿,本就是无根的浮萍……
我不是也断了阿诚的香火吗?
是大姐、大哥、明台给了我一个家!
就是大姐不接受,我们也不怨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