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诚没什么特别要应付的,七十六号和警局,明楼都打了招呼,有什么事要问,必须通过他,不许擅自打扰明秘书长。
明楼看着阿诚吃了药,又和医生谈了几句,知道阿诚的伤并不凶险,就是要疼几天,很快就可以出院。明楼便也放了心。伺候阿诚吃了早饭,临上班前,总是要嘱咐几句。阿诚呢,也不说大哥麻烦,只乖乖地应着,弄得明楼更加舍不得走。
“等下明台可能来,你想吃什么,就叫他买去。”
“嗯,知道了。我刚好跟他聊聊程锦云。”
“不急。别累着。想休息了就让他回家,叫他下午再来。反正他也是闲着。让他来照顾你,我还放心点。”
……
明楼终于去上班了。阿诚一人躺在病房里,不由想起了昨晚的噩梦。然而,他也同明楼一样,只记得些许碎片,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梦。
那么清晰的梦,怎么醒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最后,梦的最后,我好像在哭……是我,还是那个拿剑的人?……“璞璞”,谁在叫璞璞?……蟒蟒,蟒蟒是那条蛇吗?……胸口,为什么胸口会疼?……
想着想着,阿诚睡了……
“蟒蟒……璞璞……一对……树林……湖边……”
“二哥!二哥!你说什么呢?二哥,醒醒!是我,明台。”
阿诚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现在正睡得好,就听见有人叫他,还哭了似的!
什么人这么讨厌!非不让我睡!
阿诚一睁眼,就见明台眼圈红红地看着自己,忙起身对明台说:
“明台!你怎么了?没事,二哥没事!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别……”
“二哥,你、你是不是被‘反日分子’袭击了?”
明台如此一问,阿诚才恍然明白,原来明台一直在担心,自己是被他的小组袭击的?
阿诚笑了笑:
“事情还没调查呢,二哥也不能凭空臆想。反正二哥现在还活着,这就行了。是不是?”
“二哥,你和大哥都不能有事啊!”
明台眼里含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哥哥们都不能有事——这是明台本能的愿望,可当他认真去想的时候,一切又都变得复杂混乱了:假如哥哥们真是汉奸呢?假如有一天我的任务就是刺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