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我难受!
阿诚,吹吹!
明楼的喊声重又唤醒了盘踞在阿诚内心深处的噩梦——黑牢、酷刑、血、拔去的指甲、鞭子打在身上、烙铁烫出的印记、痛不欲生的电刑、凄厉的喊声……
一切的一切都回来了!
阿诚又陷入了极度不安中。白天,他完全不愿意离开大哥,夜间,他会忽然跑到大哥的病房去探明楼的鼻息。
明台看着慌乱的二哥,想起当年自己受伤时,于曼丽也是如此慌乱,一次又一次地去探自己的鼻息,以验证自己的生死。
但是,黑牢与酷刑终究都过去了!噩梦醒来是早晨。
在那些冬日的清晨,阿诚会静静地坐在床边,笑着跟大哥说:
“大哥,今天天气真好!”
阿诚边说边准备给大哥喂饭。
“嗯。天气真是好!真想出去走走。”
“等大哥好了,我和明台陪大哥出去玩。”
“大哥,你想去哪儿,我和二哥都带你去。”
“我想吃饭饭!”
明楼“目光呆滞”地看着两个弟弟。
“好,吃饭饭。”
阿诚笑大哥演戏演得上了瘾。
阿诚喂得很小心、很慢,就像在做一件精细的工作。
每一口都必须不烫不凉,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喂完一口,要让大哥歇一歇……无论吃多吃少,只要大哥表示不想吃了,就绝不再劝。全以大哥觉得合适为准。
“大哥,你不怕你弄混了啊?回头有别人在的时候,你到都明白了!和我二哥在一起倒都不明白了?”
“阿诚是小哭包,明台是坏小子!不会混。大哥要吃饭饭了,不理你们。”
“你说你,吃个饭也不老实!又来招大哥!”
“不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