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洋子听了,什么也没说,笑了一下,
“下次再有这种事可要问问清楚!”
坐在车里,南田回想着刚才阿贵说的话——一个传信人,没留下任何线索,无名无姓,也没说受什么人之托传信……
真有这个传信人吗?还是,
阿贵编出来的?
可他为什么要编?
因为不能说出信封里的东西实际上是他自己给汪芙蕖的?
阿贵也是反日分子?
难道真是这种人才最具有伪装性!
南田对自己一贯的判断发生了动摇。
南田一到办公室,就吩咐下去,打电话给汪芙蕖,晚上请他吃饭,以示“答谢”。
汪芙蕖完全不知南田的真实意图,真以为南田是要“答谢”他!
到了晚上,汪芙蕖早早把自己收拾**净了,坐在馆子里侯着他的主子。
主子到了,奴才一脸谄媚地迎上前去,主奴寒暄落座。
汪芙蕖处在极度亢奋中,自顾自地说着些要为大东亚共荣效力,要努力振兴上海经济,要……
南田请汪芙蕖吃饭,可不是来听他说这些的!所以,正当汪芙蕖说得兴头上,南田猛然打断了他:
“汪先生,昨天你去我家送文件,有谁知道?”
“什么?南田课长说什么?”
“我是在问汪先生,昨晚你去我家的事,可有人知道?”
“哦,明楼知道。”
难道是明家兄弟?
不对。如果是明楼,那么时间合不上!